陆终出生在陆乡(平原县陆乡),生活在陆乡二十多年,由于父亲吴回是祝融火正,陆终从小就跟随父亲观测天空的火星,教当地部落的人保留火种,用火照明、取暖,烧烤、煎煮食物,在蒙昧时代、野蛮时代是一件极其神圣的事情。
古代先人把吴回奉为祝融神、火神,把陆终当成火神的使者,当地人哪个不认识火神使者陆终,谁不知道火神使者陆终的鼎鼎大名;突然看见火神使者陆终的尸体,先民们感到无比惊诧。
年纪轻轻的火神使者死在陆乡,自然惊动了陆乡的先民,有人嚎啕大哭,有人以泪洗面,先民们自发地组织起来哭祭,消息很快传到吴回的耳朵里。
当祭拜陆终的哭声传到女嬇的耳朵里的时候,突然丧夫的女嬇悲痛欲绝,吃不下饭、喝不下水,睡不好觉,严重的身体创伤、丧夫的心灵创伤交织在一起,本来就虚弱的女嬇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不要说有乳汁哺育六个儿子了,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全;如果不及时扭转当前的局面,一旦女嬇命归西天,六个孩子就成了无人哺育、教养的孤儿了。
刚刚二十岁,还没有尽情享受夫妻间天伦之乐,丈夫就抛她而去;怀孕三年的种种辛酸,生产孩子的惊恐、创伤、痛苦竟然没有一个知心人替她分担,一个弱女子竟然得挑起来哺育两个三胞胎六个孩子的重任,实在太难为女嬇了;要是六个孩子相差一岁还好抚养一点,同时哺育六胞胎实属难上加难,女嬇呀女嬇,你的命咋就那么苦哇!女嬇哭一阵想一阵,越哭越难过,越想越没法活……
呃呃呃呃呃呃,老公啊老公,你一死我带着六个儿子咋活呀,赫赫赫赫赫赫,陆终啊陆终,你咋那么狠心抛弃父亲、妻子、襁褓中的六个儿子,你一死倒心净了,可苦了我这个苦命的鬼方女了呀,哈哈哈哈哈哈……
女嬇哭着数落着,到哈哈哈哈哈哈的时候,仿佛发疯了一般,不知道是哭是笑,别说女嬇心痛,让人听了都感到撕心裂肺的疼……
呃呃呃呃呃呃,老公啊老公……
一个稚嫩的声音学着女嬇的声调、哭词,哀伤地哭着,仿佛是电影中的画外音,抑或是墙壁反射的回声,要么是女嬇内心另一女嬇发出的声音,要么是隔壁哭祭陆终传来的声音,连女嬇自己都弄不清楚哪里来的哭声……
谁,谁,谁跟着我哭泣?
感到意外的女嬇一边问一边搜寻着屋里的每个角落,屋子里除了六个儿子没有外人,六个儿子有的哭叫,有的酣睡,有的瞪着眼睛四处乱看;只有彭铿盯着母亲的脸,小嘴仿佛在数落着什么;此时此刻,女嬇还没有看清楚、听清楚,那个声音到底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女嬇一边哭一边暗中观察:我的那个叫不应的老公啊……
一个稚嫩的声音学着女嬇的声调、哭词,哀伤地哭着:我的那个叫不应的老公啊……
这一次女嬇看清楚、听清楚了,跟着她哭的正是第三个看着她的儿子彭铿;彭铿一边哭一边做了一个鬼脸。
刚刚出生不到一天的新生儿怎么会学大人说话呢?
女嬇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验证真假又接着数落:陆终啊陆终,你一死反倒心净了,撇下我和六个遗腹子该怎么活啊!
女嬇故意增加了数落的难度,想听听彭铿还能学得来吗。
彭铿做了一个鬼脸,接着数落:老公啊陆终,你一死反倒心净了,撇下我和六个遗腹子该怎么活啊!
嘿,我的儿,你这么小咋会跟着娘哭着数落啊?!
彭铿毫不含糊,仍然跟着母亲哭着数落:嘿,我的儿,你这么小咋会跟着娘哭着数落啊?!
昨天夜里彭铿用微笑报答母亲,今天怎么跟娘做鬼脸,跟娘哭着数落啊,女嬇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为了进一步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