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兮啊,你要是走了,你让爷爷怎么活啊,子涵和瑜清把你交给我,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爷爷以后下去怎么和他们交代啊……”老者——安震天站在床边,默默抹着“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真的……好多……
“吵死了!”我个暴脾气嘞,“您让我好好睡一觉,行不行,爷——爷——”最后两个字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谁能想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居然这么八婆啰嗦。
“还有您能把脸上的水滴擦掉吗?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我不就是想静静嘛,你反应要不要这么大!”真是的,老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真的应了那句——落花飘零雨中璇,微叹,空负一场云烟!
“谁是静静?你有心上人了?”安震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我说,我想要一个人静静,一个人。”安雨兮已经不想让大脑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只是木头一般地躺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看着安震天。
“哦,好好好,那小兮你休息一下,爷爷不打扰你了。”说完,摸摸发髻,离开了。
“哎!”
恍惚中,时光停滞,思绪飘回了一个星期之前——
一辆辆警车呼啸而过,在暗夜中爆发着尖锐的光芒,在喧嚣的城市中织起一张巨大的法网。
犀利的警笛,弥散在城市上空,刺激着罪犯的每一根神经,也刺激着杨雨兮的神经。
是的,原来的她叫杨雨兮,而不是安雨兮。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滚一边去,”杨雨兮夺过话筒,大声喊道,“我的,你们要不自己走出来投降,要不就等着老子进来把你们一个个都给端了。”
“哼!吓唬谁呢!”罪犯头目冷哼,食指快速地扳动手上的板机。
“混蛋。”杨雨兮等人则在同一时间拔出枪支,“砰砰”冲敌人打去,内外两面是人们的惨叫,是震天响的枪击声。
“走!”杨雨兮一脚踹开草屋的大门,守在门口的弟兄们就纷纷冲进屋,开始向草屋的后方追赶。
“砰砰砰……”
硝烟四起,人们的惨叫和鲜血急速弥漫,杨雨兮则躲到石柱后对着楼上正以一秒十个滚落的人连开六枪,后伸脚一勾,冲锋枪到手,立刻狂扫。
“杨雨兮,你在干嘛,你是个警察,怎么可以这样子干,你还想不想穿这身警服了!”队长——杨明怒吼着。
“老子早就不想干了,我一定要他们偿命,一定。”
杨雨兮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柔体贴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格外地恐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怒火燃烧着,引燃着周身的空气,让空气怒吼着撕扯你的心跳。
“杨——雨——兮——”杨明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哥,他们该死,该——死!”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她在这一个月里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
枪声就仿佛加强版的鞭炮,震耳欲聋,速度快得都数不清一下子响了多少发。
原本废弃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的草屋,此刻弥漫着死亡的味道,那些来不及消逝的烟雾仿佛抽取人们灵魂的小鬼,血腥更是刺鼻,地面早已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短短五分钟,双方死伤得所剩无几,而对面的一个女人还这么不要命,再打下去,枪子迟早消耗光。
满屋子的浓烟滚滚,杨明见都投降就冷着脸:“带回去!”
“队长,兮哥不见了,还有三个人也不见了。”杨明捏紧双拳,一副想杀人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