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暂停了，程九飘荡在未知的空间之中。过往一幕幕在程九脑海中闪现。

    “记住啦，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要叫我老大。”

    那时候程九刚到程家，这时候的程心最是调皮了。

    “哈哈哈，阿九，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女孩坐在秋千上，替她推秋千的男孩满是笑意。那会儿大概是程九最幸福的日子了罢。

    “阿爹，阿九为什么不能说话啊。阿九你跟我说说话呀，我不喜欢你不说话。”

    若是往日，只要女孩一句不喜欢，程九便再不会做，只是这次，是真的不行了。

    “嘿嘿嘿，这是你送我的？好丑的花环啊。但是我要一辈子保存下来。你看着我干嘛，就是丑啦。我才不会还给你的呢。你送我了就是我的！”

    “阿九你看，这是我的新衣裳，我只给你一个人看的哦。以后啊，我要穿给我的如意郎君看。你笑什么啊！讨厌！”

    “阿九不要管我们，跑！”

    “阿九，活下去，我爱你。还有。。对不起。”

    “心儿。。。”

    程九猛得睁开眼，他躺在一处悬崖上，眼前，是从未见过的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重新获得声音的程九，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放声痛哭。

    程心那一吻，除了魔力，还有她的记忆，她的想法也全都传给了程九。

    程九紧咬牙关，一股铁锈味在嘴中弥漫：“我恨你！我恨你们这些神！”程九对着天空嘶吼，惊走附近的鸟儿。

    最后程九还是昏睡了过去，他太累了。当程九昏过去的一瞬间，他身下自动刻画起了法阵，将程九护在其中。程九的嘶吼引来了山中的野兽，但不管如果冲锋撞击，程九身周就像是有一面无形的墙壁，最终没有一只野兽伤得了程九。

    不知睡了多久，程九终于醒来，醒来的一瞬间，他便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现在的他回到了十五岁，那个时候程心好不容易才让程家家主同意这个下人学习魔法，而收作养子更是后来的事了。程九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的实力，不过是一个魔法的初学者，释放一个小火苗都需要认认真真的念咒。但现在，体内的魔力及其旺盛，只是程九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调动他们。

    程九干脆就坐在地上开始打坐，观察着自己体内的魔力流转。程九惊讶的发现，自己体内尽然有三股截然不同的魔力，最弱小的便是他本来的火焰属性，完全就是初学者的状态。而另外两股力量，一个给人感觉尽然有序，沉稳而厚重，隐隐约约的还同周围的空间有所联系。另一个则显得虚幻飘渺，让人捉摸不透。但无论如何，程九都无法调动这股力量。

    空间和时间！这是程心的属性！她竟然将这个，也留给了自己。

    一想到程心，程九的心头便一阵酸楚，他站起来，走到悬崖边上。程九有想过，就这么跳下去，或许就能再于程心见面了。

    看着深不见底的山谷，程九踢落脚边的石子。石子掉落山谷，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如果跳下去，或许一点痛苦都不会有就死掉了吧？

    耳边又响起了程心最后的话语，活下去。

    程九挠了挠头，苦笑道：“你还真是自私啊，我的大小姐。”

    既然程心下了命令，那程九便是一定遵守的。况且，如果就这么死了，那程心所做的一切不都就白费了么。

    程九环绕四周，从来没见过的树木遍地都是，树叶剑一般锋利，虽不是什么植物大师，但程九也是曾经跟随程心四处闯荡，东南西北哪个地方他没去过，这样的树绝对是第一次看到。

    虽然不愿触及这段悲伤的回忆，但程九还是只能在脑海里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