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最近很不待见陆凌尘和夭夭,原因无它,就是因为他们太蠢。
想当初她费了多大的力气,用了多少的聪明才智,才从夭夭的嘴里套出话,撮合了他们这两个心生爱慕,却又死活不说的大笨蛋。
按理说,互通心意后不就该像人间戏文话本所说,大红被子一盖,被翻红浪吗?
好吧,虽然她也不知道被翻红浪是什么意思,每次去问阿凉哥哥,她费了诸多辛苦弄来的戏文话本就要少一本。
可再不济,不也该像那个小姐公子一般,花前月下,吟诗作对,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然后被翻红浪吗?
她才不承认她这般急于撮合他们,只是因为对被翻红浪很好奇,想要看看。
可现在倒好,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也互通了心意,然后竟然就没有然后了。
没有花前月下,没有吟诗作对,没有诗词歌赋,也没有人生哲学。
最可笑的是,心意没通之前,这两人平日里还能时时见到。
心意通了之后,一个二个反而跑的不见了踪影,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
这算什么,花花愤怒地拍了拍桌子,两个乌龟王八蛋,把她的被翻红浪还来。
那该死的戏文话本,竟然敢骗她。说什么花前月下,吟诗作对,这通了心意后,其实是感情的坟场吧。
不行,花花咬了咬牙,她一定要去问个究竟。
在陆凌尘回宅的时候,花花奋力向他跑去,然后在到了他的身边时,拐了一个弯。
开玩笑,她的戏文话本可都是珍藏许久的宝贝,拿这事问她的阿凉哥哥,她只是好奇,又不是想死。
俗话说的好,柿子要捡软的捏,马仔要挑善的骑。
算算时间,已经快到黄昏,夭夭该回来了。花花就跳到长廊的栏杆上,蹲在上面等她回来。
落日的最后一缕余晖,照射到陆宅时,夭夭从外面归来。
还是同以前一样,满身的尘土,发鬓散乱,大汗淋漓,脸上的神情却难得的凝重。
花花曾对夭夭身上的尘土很好奇,可每次问她,夭夭都不说。花花也就只好打消了询问的念头。
可这一次,夭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没看到花花,眼见着就要从她身边走过。
这下花花可急了,连忙叫住夭夭,“夭夭,停下。”
这一声并不大,却将夭夭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回头向花花看去。
“花花,有事吗?”
花花有些踌躇,没开口之前,她还觉得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真要去开口时,就觉得这一句话真是太难了。
但是,千难万难也打不倒花花对被翻红浪的好奇心。
“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你跟阿凉哥哥不是互相喜欢吗?为什么现在,你们反而不说话了?”
夜幕降临,夭夭的脸隐没在黑暗之中,花花听见她笑了一声,然后轻轻说到,“我不会出门了。”
“什么?”花花听着有些疑惑。
月亮从天边升起,洒下柔和的光辉,将夭夭的笑容照的万分明媚,“我会陪着他。”
花花不懂夭夭的意思,又觉得夭夭好像变了,但哪里变了,她也说不清楚。
那天之后,就如同夭夭所说,她再也没有出过门。
而他那时常早出晚归的阿凉哥哥,也是如此。
他们当真如戏文话本所说,每天夜里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不,该是比那更好,花花想。
戏文话本里只不过说公子小姐们谈笑甚欢,却从来没有说过他们的生活。
可那时,花花第一次知道,她修炼多年,早就辟谷的阿凉哥哥,拥有一手好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