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一苏这一番话,我再次观察了一圈这个派出所,整体结构有点类似于平时见到的社区居委会或者老年人活动室,墙壁有些斑驳,走廊两旁错乱排列着讯问室、办公室、会议室等,让我回忆起以前在书上看到的渣滓洞监狱的场景,来到最后一张写着“案卷室”三个字的木门前,我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不会有皮鞭老虎凳什么的在等着我吧?”
“进去吧。”魏一苏淡淡的道,这人也真是,名字里带个苏,说话却一点也不酥,反而像结了冰一样能把人冻僵,不知道有哪个女孩子会看上他,不过有人就好他这一款也说不定。
看到房间里堆成一人高的文件,我立即明白他刚刚所言不虚,突发案件很多,我刚想问我们从哪看起,对方却发话了。
“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们那个电视台,向来就没好事。”他语气还是那么冷。
“没好事,此话怎讲,莫非每次都像我这样带着麻烦事过来么。”我支支吾吾地答道。
他一边整理着桌上的案卷,回头瞪了我一眼道:“可不是,大新闻和节目都去了市里面,你们除了麻烦事还能带来什么,那些每天在大街小巷发牛皮癣的报社你知道吧。“
这是我目前为止听他说过的最长一句话,被奚落了一番后我开始有点怀疑大舅的决定了,什么好单位,敢情是个出气筒,陈芝麻烂谷子都往里头倒的那种。虽然是新人,职业素养我还是得保持,我乖乖地回道:”说吧,警官先生,这最近的人口失踪案都要什么不寻常之处。“
”少抬举我,你自己看吧,这是通过线人和闭路电视取得的证据。“说着便递给我一沓像剪报一样的册子,上面满是大大小小的照片,大致内容都是同一个干瘦老头牵着不同的小孩子在走。我早就听闻我们市的公安监控网络在全国都处于领先地位,仅次于北京上海,看来成效还是挺显著,但如果说这老头就是被锁定的人贩子,那也只是案件侦破的正常调查手段,看了半天我也看不出有哪儿不对劲。
魏一苏说话了:“大记者,你没发现吗,被拐卖的孩子,不现在还不能用拐卖这个词,被他“带走”的都是一岁多到三岁的儿童,有没有想到什么?”
我瞬间就明白了,一到三岁的小孩基本上都能够说话,再不济也能叫喊发出声响,但照片上这些孩子们,却像魔怔了一样,死乖死乖地跟着老头走,这么小的孩子就算没有防拐骗的意识,被父母家人以外的人或牵或抱的,总不至于一点反应也没有。
“难道他下了药,镇静剂一类的东西?”我分析道。
“如果是那样,这件事情也不至于如此扑朔迷离了,你再仔细看看他们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他继续引导着我道。
待看清楚以后,我几乎要跳起来,这些小孩子的脖子上,都戴着一枚硬币大小的挂坠,虽然通过模糊的照片还不能确认是“灵石”制成的玉片,但我可以保证,这和我当日在兰州郊外看到的野狼项圈上的东西,是同一类的物品。好啊,该死的明朝遗族,我章天然这次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你们倒是送上门来了,想到被抢走的小媛,我又咬紧了牙关。
莫非这魏警官也知道了什么,但我还是装作镇定地答道:“如果说通过一个项链就能控制这些孩子,在科学上有些说不通吧,你一个国家干部,莫非也相信这种事情?”
“我可没说什么,我怀疑这个奇怪的坠子,有催眠或者麻醉一类的效果,所以小孩们才会对他如此顺从,暂时也想不出其他理由。”我生怕他说出“精神控制”这个词,松了一口气,赶紧问道:“那有没有关于这个罪犯的其他线索?”
“修正一下,是嫌疑人,定罪前都不能叫罪犯。”他用高傲的口吻答道,仿佛我是个被教训的小孩子。“我们掌握了他的活动范围,不过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