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这衣裳太大了……”余韵有些委屈的披着湿发,身上裹着宽大的衣袍,大半部分都垂在了地上,显得有些狼狈。
“先将就一下,没有其他衣物给你了,这是最的……”
“啊~”余韵一声哀嚎,不满的嘟着嘴。
个子高了不起啊!
“坐榻上去,我给你上药。”濮阳即墨有些尴尬的别过脸,“把衣服先穿好。”
此时的余韵,因为刚沐浴更衣过,不复初见时的落魄,清秀的容颜尽显无疑,像极了那人的面容,有着绝美的魅色,身着宽大衣袍,香肩微露,春光乍现。
偏生余韵又不懂这些,也不会注意分寸。
“有什么问题吗?”余韵疑惑歪头,没穿错啊?衣裳太大她又能怎么办?
“罢了,你去坐好。”实在无法沟通,濮阳即墨选择放弃。
纵是转世,依旧是这般不让人放心。
“哦。”余韵乖乖的坐在榻上,濮阳即墨心打开了手中瓷瓶,刹时间,清香四溢。
“可能有点疼,忍着。”濮阳即墨语气中难得的认真,毕竟是仙药,肉体凡胎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都上过战场的人了,还会怕疼吗?”余韵觉得有些好笑,从到大,还未曾怕过疼呢!
你知道那种伤口上撒盐吗?余韵只知道,这东西比盐痛多了,好似要将血肉腐蚀了一般,她不自觉的倒抽了口冷气,额上冒着冷汗。
她发誓,如果让她知道会这么疼,干脆死了会更好些!
“好了。”
“即墨……”余韵有声无力的轻声感叹,“好像真的,有点疼啊……”
……
余韵醒来时,天色已晚,濮阳即墨坐在榻边,看着她出神。
“那个……”
“你醒了?”濮阳即墨回过神来,声音有些疲倦,脸色似乎也不是很好。
“我……”
“你睡了一旬日的时间。”濮阳即墨不等她说完便立刻回答道。
“是那药的原因吗?竟生生浪费了我半个月的光景?”余韵好不甘心的说道。
“并没有浪费。”濮阳即墨意味深长的看着余韵的脸,起身去拿铜镜,“自己看吧。”
余韵接过铜镜,内心有些疑惑:莫不是伤口留疤了?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预料中的恐怖面容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陌生的皮囊。
凤眼星眸,柳眉凝脂,樱唇朱丹,此时的她,退去了战场上的英气,平添了几分秀气,倒是像极了多年常守闺房的某家大姐。
看着余韵满脸的震惊,濮阳即墨不由浅笑:“我那日为你涂抹的药膏命唤‘雪凝’,可以脱胎换骨,使皮肉重获新生。所以,这不过是你原本的面目罢了,并不是什么大姐。”
“即墨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余韵有些惊讶,眼前这个男子,有着太多的迷团,看不清,猜不透。
“我知道这世间所有人心中执念,自然也包括……你。”濮阳即墨微敛眉角,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向门外走去,“该出发了。”
余韵忍不住开口问道:“去哪?”
濮阳即墨意味深长的回答了一句,声音清脆悦耳,怦击着余韵的心灵:“花朝城。”
花朝城,是这次战役余韵所要攻下来的城池之一。城池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又位于商贸通行交汇处,仅仅一座城池,便富可敌国。
那,也是她和濮阳即墨相识的地方,她记得,那座城池,他们攻了数日,依旧未攻下。
去那,干嘛?
花朝城——
余韵来到花朝城城门时,门外只有两个守卫在闲聊,在见到濮阳即墨时立刻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