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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尺,累累下垂着,剑身晶莹如雪。

    老麦精神一振,对她喊道:“千万别松嘴!你再来个深呼吸,一鼓作气把牛皮筋割破。”

    金芝深吸一口气,咬著剑柄又扎进了水里。她没学过游泳,眼睛不适应水底的景象,估摸着大约位置切割起来。有几次把老麦的手腕割破,鲜血渗入水里,老麦怕影响她下手,忍耐着不作声。软剑异常锋利,所到之处,坚韧的牛皮筋应手而断。金芝在水中浸得太久,憋不住气肺部进水了,她呛咳起来软剑落入水中。与此同时,老麦双手猛一发力,剩下的牛皮筋被他绷开,这时正如蛟龙得脱,猛虎归山!老麦反手抄过下落的软剑,刷刷几下把身上绳索尽数削开,接着又把金芝的绳索削断了。这时水位已经漫过了车窗,只余下顶上半尺的空间,空气变得稀薄起来,两人都在大口喘气。

    老麦伸手到水中,用软剑划开了门锁,再一推车门,却是纹丝不动。江底强大的水流顶住车门,有千斤之力,根本无法破门而出。水面还在继续升高,氧气变得稀薄,金芝脸色渐渐发青,她有气没力地说道:“最后我们还是要死在这儿吗?”

    老麦轻声在她耳边:“别怕,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金芝的意识渐渐迷乱,喃喃说道:“好了,不怕,我去找我的孩子了,他在底下等我呢。”

    下一刻,水流灌满了整个车厢,两人的脑袋完全浸在了水中。此时老麦再伸手一推车门,轻松地一推就开。车厢里灌满了水,车门内外的水压一样,先前的巨大压力差已经不复存在。

    老麦憋着一口气,自己先游出车外,绕到副驾开门,把金芝也拉了出来。老麦从后面扶着她的腰身,快速蹬动双腿开始上潜。幸运的是金芝已陷入昏迷状态,没有给老麦添乱。江底近20米的深度,强大的水压顶得老麦肺部生疼,上潜时迅速耗尽了他体内的氧气。到他艰难地把脑袋蹿出水面,都快要窒息而亡了。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他拉着金芝游到大桥底下的桥墩处,竭力把她托上水泥座,自己也爬了上来。

    顾不上休息,老麦马上对金芝实施人工呼吸,一边用力按压她的腹部。没过多久金芝呕出了很多水,恢复了正常呼吸。她浑身瘫软暂时还动不了,瞅着老麦泪如泉涌,悲喜交集。

    一艘夜间作业的渔船恰好经过桥下,老麦向那渔民打过招呼,抱起金芝上了船。十分钟后,渔民把他俩送到了老麦的汽船边上,汽船就停泊在几公里外的江边。

    这时金芝已经可以勉强走动,她跟着老麦回到了汽船上,踏入熟悉的船舱,老麦开了舱壁灯,扶着她在前舱的小沙发坐下。两个人挤坐着,沙发窄小而温馨,淡黄色的暖和灯光填满整个前舱,金芝回忆起自己第一次上船,也是和老麦坐在这里,不禁有恍若隔世的感觉。刚才的可怕经历像是做了个恶梦,印象反倒没有那么清晰了。

    老麦拍拍金芝的肩膀,说道:“你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有事出去一趟。”

    金芝聪明伶俐,猜到了老麦的用意,她颤声道:“你这是要去找温家父子的麻烦吗?”

    老麦点点头:“刚才企图谋害我们的那个司机,我以前没见过他。他开的出租车是“楚天捷运”,还精通绳缚之术,我猜他就是温家另一个左膀右臂,和‘恶刹’马洪六齐名的“凶绳”戚瓜瓜。两人合称‘凶绳恶刹’,做下了许多卑鄙肮脏的勾当。这几天我们一直在追查溺水案的各种线索,触犯了温氏父子的逆鳞。他们先是烧船恐吓,现在又杀人灭口,坐实了他们和案子大有关系。这一回我们侥幸死里逃生,温良玉该是意料不到。现在是我直捣敌巢的最好时机,一定能让他们措不及防。”

    金芝含泪相劝:“你可不可以带我去?你才一个人,要去对付这么多人,太危险了!”

    老麦为她的勇气动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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