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被轻盈的剑气搅得粉碎,但是体内蕴养的无尽刀意则是一直修补着江年身体,可恰恰这样却是最疼的,江年单薄的身体在风中摇摆不定,南竹借此机会提剑近身,竹声差一寸便要刺中江年,秦越楼在身后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在这场战斗中无法作用,不仅仅是他有伤在身,更重要的是,眼前的二人实力,是他无法参与的。
就当众人以为江年要命丧于此时,江年抬起头笑着“小子,有点实力,不过这点还是不足以让我出刀”竹声在离江年腹部一寸时就再也无法向前,仿佛前面有一座无形的墙阻挡着竹声。江年好笑的看着南竹刺剑的样子,用手一挥,南竹跟着江年手的方向移动,南竹见状立马向后撤,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
江年不停地移动着手的方向,南竹也跟着移动,“小子,这叫牵一发而动全身,学着点,当你出手时候,是你最强的时候,也是你暴露弱点的时候,我体内有着你的剑气,你的剑气没有摧毁我的心神,反而被我利用,剑气,剑意,本自同根生,我体内的剑气有你的剑意,现在为我所用来牵制你,”说着,有些孩子气的将南竹狠狠地摔向地面,南竹与地面接触,激起大片尘土,韩元归此时稍稍恢复,有些好奇的看着江年操控南竹,并不断仔细回味着江年说的话。这时大地震动,仿佛有千军万马。
宁远激动地握起拳头,狠狠地晃了晃头,血水汗水顺着长发划过,各州已经收到宁远的求救信号,过不了多久大启的甲士就会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你们江湖高手,不是武艺高强吗,好,今天就让你看看你们能打多少人。
秦越楼面色凝重,江年的出现带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此时,他也听见了远方骏马嘶鸣,大启的增援部队就要到了,他相信江年的实力,长汝平原,江年随手一刀,就是韩铁拼尽全力一刀的威力。就算大启甲士把他围个水泄不通,凭他的实力,也是想走就走,想打就打,可是,江年一人容易,他身后的这些兄弟呢,秦越楼实在想不出,江年一人在千军万马中把他们数百人救出。
南竹缓缓站起身,静静站着,面无表情,江年摆了摆手“不玩了,不玩了,小子,后会有期哈”说着就把秦越楼的囚车击碎,凭空把秦越楼吸到身边,南竹依旧未动,还是静静看着江年,但是双目中又没有江年。宁远怒哄着“老头,这可是大启要犯,你敢,你不怕大启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不怕大启十二龙将,三十六龙卫”
江年轻蔑看向宁远“那群兔崽子敢杀老子?小伙子,说话做事可是要考虑清楚再说啊”宁远捂住耳朵,嘴角处冒出殷殷鲜血,身旁的甲士不明所以看着宁远,刚才江年每个字中都注入了自身真气,而江年又通过心法只让宁远一人受伤。
“前辈,晚辈的剑气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前辈所用,正如前辈所说,在你出手那一刻,你是最强的,也是最弱的”
“小子,有点悟性啊,不过老子今天不想玩了,不想和你打了,所以啊,你也收拾收拾,撤吧”白胡子老头将目光转向韩元归和秦越楼,秦越楼感受到江年的目光,立马抱住江年的腿,目中含泪“前辈,带晚辈的兄弟们一起走吧”
江年不耐烦说道“老子说了,只救一个,你要走就走,不走滚蛋”
秦越楼低下头,艰难的站起身,摇晃着向江年行礼“晚辈谢前辈救命之恩,不过晚辈今日只和兄弟们在一起”说着一步一步走向装有墨首铁骑的囚车,一群墨首铁骑的老爷们们顿时落泪,“将军,你走吧,别管我们”
一时间墨首铁骑纷纷劝阻秦越楼,秦越楼也不答话,就是坚定地站在装有墨首铁骑的囚车旁,这些被人砍了十几刀,被战马践踏,身中数箭连声都不吭的人此时哭的像泪人。
江年捂住耳朵,“行行,真服了你们,说好了哈,只把你们带到云月边镇”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