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宫惠雪的身体越来越差,已经不得不卧床休息。为了今后星雪儿不漏出破绽,惠雪一件件地讲述她从小到大发生的事情。
星雪儿内心第一次如此难受,她偷偷用灵力治愈过惠雪,好像有一小会儿的作用,又好像连一小会儿也没有,总之,惠雪一天天的虚弱。最后,她终于明白:有时候有的人,不是她想救就能救,她想留就能留住的。
最后一刻,还是来临了。
此时,战爵宫殿内外沉浸在悲伤中,不是因为宫惠雪,众人并不知道宫惠雪的情况,而是因为所有大夫断言:大夫人将在今天油尽灯枯。
颤抖着将宫惠雪放进棺木中,星雪儿闭上眼睛取走心头血,不敢再往棺木中看上一眼。不容许片刻的耽搁,星雪儿顺着紫儿的指引火速前往大夫人的宫殿。这里挤满了穿戴素色的人群,不少人或是认真或是做戏地抹着眼泪。
忽然,一阵带有力道的灵气袭来,若是真的宫惠雪此刻一定摔倒,而带有面纱的星雪儿则轻巧躲过,继续前行。
“站住!”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前方传来,随之去路被拦住。
星雪儿抬眸看向眼前这位鹅蛋小脸c杏目圆睁的女孩,问道:“你有什么事?”
“什么事?母亲被你克死了,你还敢来?”女孩冷哼,又指着星雪儿的蓝色纱裙,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战爵城堡,宫殿内外一片素色,唯独你,母亲的亲生女儿,穿着华丽!”(按规定,贵族儿女只能称第一夫人为母亲)
听到她话中的某些字眼,星雪儿瞬间恼火,忍着怒意,喝道:“让开!”
“我不让,你是灾星,不配见母亲,不配做母亲的亲生女儿!”女孩吼道。
这时,一位哭地双眼通红的美妇走上前来,训斥道:“画儿,让开!”然后带有歉意地对星雪儿说:“雪儿,画儿不懂事,你别怪她。”
一位看上去彬彬有礼地少年靠上前来,铿锵有力地声音响起:“二夫人,惠画姐只是为母亲抱不平,母亲生病期间是二夫人四处奔波求医,惠画姐陪在母亲身边侍奉,而她,宫惠雪,母亲的亲生女儿,不仅从未尽过孝道,而且每次她的出现,母亲病情就加重!”
“子沂,她毕竟是姐姐的亲生女儿,咱们战爵城堡唯一的嫡亲贵女。”被唤作二夫人的美妇语气里带有做小伏低地姿态。
“嫡亲贵女?”宫惠画冷笑,语含讽刺道:“谁人不知:烟雨国一共八位世袭爵,血统高贵,子孙后代生来具备灵根。其他七位世袭爵嫡亲儿女,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唯独她,宫惠雪,丢尽父爵和母亲的颜面,而今,天下谁人不知,战爵城堡的嫡亲贵女是个废物!”
“画儿,你父爵还有你和子沂,今后切不可懒惰懈怠,要懂得为你父爵分忧!”二夫人抹了抹泪水,叮嘱说。
“是,孩儿明白!”宫惠画和宫子沂答道。
星雪儿刚刚一直在平复情绪,忍住直接戳穿二夫人的冲动,但是她明白,此时她说出来,没人会信她,不仅仅是因为灵鬼草和灵花草的鲜为人知,还是因为这个二夫人掩藏太深,做事不留丝毫漏洞。星雪儿深深地看了一眼二夫人,对着面前三人冷声道:“都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都给我让开!”
“你!!”宫惠画气急,想要动手,被宫子沂和二夫人拦下。随后,他们拉着宫惠画让开一条通道。
星雪儿走到大夫人门外,敲了敲房门,里面半天没有动静,她只好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声响,正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一道低哑地男声传出:“我已经下令,所有人不得进入。小雪,你回去吧,父爵现在不想看见你。”
星雪儿忽然很难过,她替惠雪抱不平,替惠雪委屈,她的父爵终究是把刚刚门外的对话,听到心里面去了。模仿惠雪平日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