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筝本来就困极了,又喝了酒,所以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醒来,窗外已是透亮。
视线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她踮着脚尖悄悄地打开房门,往客厅偷瞄,却没有见到吴一尘的身影。
“吴一尘?”
“小尘尘?”
“吴小尘?”
连喊了三声都不见有人回应,苏念筝四处探查了一遍,终于在客厅的茶几上看见了一盘子吐司和一杯蜂蜜水。
澄澈的蜂蜜水下垫着一张柠檬色的便签,上面有一行潇洒的大字——
“吃喝完毕,赶紧走。”
苏念筝灵动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叫她走?她偏不走!
有句老话说的好!
请神容易送神难!
好不容易有靠近他的机会,她能这么轻易地走吗?
n一 ay!
于是洗漱完毕后的某筝将自己酒气熏天的衣服全部扔进了洗衣机,自己则套上了一件吴一尘的白t恤。
白t恤很大很宽松,因为他平时的style就是随意,所以这件t恤套在娇小的苏念筝身上就显得尤为的松松垮垮。
下摆直接垂到了大腿上,连裤子都不用穿了。
苏念筝无所谓地吃完了面包,又满足地抿完了最后一口蜂蜜水,就擦擦嘴,宛如一个女皇似的开始巡视自己的领地。
先进了卧室,不出乎意料的无比整洁,连被子都一丝不苟地叠成了豆腐块。床上竟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打开衣柜,所有衣服都被熨得平平整整地挂在衣柜里,连最底层的抽屉都放了一抽屉叠的不起一丝褶皱的平角裤,另一个并列着的抽屉更是同样整齐的满满一抽屉各式各样的袜子。
苏念筝嘴角有些抽搐,极度怀疑吴一尘是不是有洁癖或者强迫症。
一头倒在吴一尘床上的苏念筝好好想了想,原主和他是怎么关系破裂的。
原主本来是和吴一尘在一起了四年,从大一到大四。
是当时校内人人称赞艳羡的一对金童玉女。
但却因为一次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意外事故导致这对金童玉女的关系很快就像“大难临头各自飞”那样,分崩离析了。
吴一尘在大四毕业后,得了淋巴癌恶性肿瘤,在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已经很严重了。
而他本身家境普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这个手术费却因为其治疗的困难程度而加多了不少。
光是化疗住院就已经败尽了家里的二十多万。
同学们得知后都为他争相筹款,原主当时也把自己兼职攒了两年准备和他毕业旅游的两万块捐给了他。
但同学们的努力毕竟是有限的到吴一尘病情岌岌可危的关键时刻,他们总共也只筹到了八万块,连同苏念筝的那一份。
这个时候,就有个电话打给了苏念筝。
说完成一个交易——
只要陪华娱老板谢歌一个月,就可以给她一百万。
当时苏念筝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整个人的身心都如至冰窟。但看在躺在病床上连动都不能动的吴一尘,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心头疼的酥酥麻麻的,但很快又变得火热,眼里也变成了决绝的坚定。
后来
苏念筝躺在床上笑得灿烂——
后来那傻子留了一封信,上面全是分手的决绝和对吴一尘的失望。
而一周后,心如死灰的吴一尘却意外地得到了来自一位陌生好心人的一百万打款。不仅把病治好了,还又去了外国的某所高校进修学音乐。
三年后,苏念筝还是苏念筝,吴一尘还是吴一尘。
不过一个是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