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渡将手里面的蓝色小包扔给了司药,司药一把接住,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金针银针,看的何渡头皮发麻,若非流光时常说起司药就是他那包宝贝金针,何渡也不至于下手这般准。
司药拔出一根金针便往析梧胸口扎了过去,何渡绕着那析梧转了一圈,思及当日屈辱的场景,此番机会自然是要给点颜色瞧瞧,他虽是上神修炼突飞猛进,可这析梧怎么说也是南荒上神,修为怕是比自己高一截,正面硬杠不死也要托一层皮。
他左思右想,正愁此前学的咒术实验在何处,屁股之上虽不易察觉,可何渡却不想将人扒了衣服,太麻烦,却瞥见析梧穿在脚上的靴子,他灵机一动直接上手将他两遍的鞋子脱了,顿时露出两只略微冒着臭气的脚。
司药一见,顿时慌了,刚扎完一针忙夺过何渡手上的鞋子道:“我让你留下不是让你捣乱的!”
何渡哪里理他,两指已经在空中迅速游走,不消片刻一个发着淡淡白光的符咒便出现,何渡手指一弹,那符咒便迅速没入了析梧的脚心,最后化成一颗细小的红痣。
做完这些,何渡唇角露出几抹邪恶的笑意,司药蹙了蹙眉,便要撵人道:“你这小小符咒,对析梧上神根本毫无用处,行了行了,别闹了”
何渡退出两步,顷刻间消失不见,司药这才缓缓松了口气,继续拔出金针朝析梧施针。
忽然,大厅里一处灯火微微颤了颤,何渡靠在旁边的柱子上歪了歪头,啧啧了两声道:“这老头儿,还真是好骗”
“何渡哥哥,你刚才给上神施了什么咒啊?”季蘅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疑惑道。
何渡耸了耸肩,脸上却得意起来:“司药以为我法力地位,所施加的咒术定然无法影响到上神,若是咒析梧之命自然不能。可是他不知道,我这咒术不过是让析梧每每见我爹,悲痛欲绝,心疼之极,忍不住流泪罢了”
“流泪。”季蘅吞了吞口水,想到唐唐上神析梧某日朝着别人流泪,那真是比杀了他还可怕。季蘅心底直犯嘀咕,下次可不能再惹何渡哥哥了,她可不想莫名其妙悲痛欲绝的眼泪。
还没等季蘅从方才的咒术中反应过来,何渡手中已经开始掐诀,唇边更是念念有词,眸光中泛出几丝危险,愣了一下,她没忍住问:“何渡哥哥,你这是要干嘛?”
却见何渡指尖流光瞬间在整个大厅里弥散开来,顷刻之间的景象骤变,云雾缭绕之下,白光明亮得刺眼,不远处是雕刻精致的门,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字——盛祥宫。门下十几个穿着铠甲的侍卫手持长枪站立,一丝不苟。
隐隐约约听闻细微的丝竹之声,季蘅眨巴着眼睛懵了懵,抬头就见何渡斜唇一笑,一脸的不怀好意,她心中忐忑了半晌道:“何渡哥哥,这这是哪儿?”
何渡眯了眯眼睛,望着盛祥宫三个字,颇有些意外,摸了摸下巴道:“帝后娘娘的盛祥宫,这析梧来这儿做什么?”
“这这是神界?”季蘅努力往何渡怀里面蹭,她一只狐狸精本来上佛印山就够胆战心惊的,现在还跑神界来,这不是要她的小命儿么?她真恨不得何渡怀里有个地洞能藏进去。
何渡一把将季蘅从怀里掏出来,手中折扇宠溺的往她额头上一敲,好笑道:“你怕什么?这不过是梦罢了他们又不是真的”
季蘅瞥了四周一眼,望见不远处几个神仙朝大门走去,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生怕自己被发现,想哭可又不敢哭,抽了抽鼻子委屈道:“我怕”
何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颇为嫌弃道:“顔淮怎么养的你,这么多年半分长进也无”
说完,他伸手一挥,小白狐在他手中顿时变成一根轻飘飘的白色腰带。何渡颇为满意,顺手便缠在腰间,正要往那盛祥宫方向而去,肩膀上搭了一只手,何渡察觉不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