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隐隐响起,何渡望着门口瞪了瞪眼睛,却见沈寂手一挥,他与浮生便隐入空中,半分影子也不见,却听空气中沈寂缓缓道:“你多番蒙骗本君,权当是给你教训吧”
声音渐渐消散,紧接着门口是气急败坏的三人,只见领头的是白胡子老道士御吾宗主,跟在身后二人也是一头白发,脸上沧桑得紧,皱纹压得低低的,左边那人一身黑衣,手中持着浮尘,右边那老头子一身灰色长衫,手中握着一把长剑。
“遗光?你竟敢私闯水牢!”御吾只是堪堪望了一眼水中,眉头一蹙手中长剑便已经冲何渡刺了过来,何渡毫无防备手中孟尝剑格挡,被御吾那来势汹汹顿时打得趴在了地上,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孟尝剑在空中盘旋朝御吾袭去,那黑白两个老头见状便要上前,何渡另一把长剑便与二人斡旋。
何渡刚从地上爬起来,那白衣老头浮尘一展缠住了长剑,一把将那长剑握住,顷刻间长剑便化为了折煞。而黑衣老头一剑朝何渡刺了过来,何渡一退再退,此间根本没有可召唤之物。
他竟生出几分穷途末路之感,却见那御吾长剑似电,劈掉了孟尝剑,将那长剑劈入水中,那孟尝剑还待再战,那御吾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黑色的光从指间倾泻而出打在孟尝剑剑身上。
孟尝剑顿时一动不动。
何渡无处可退,那白衣老头浮尘一展,浮尘便变长了,一把将何渡的身体裹住。他再抬眼,脖子上已经多了两把长剑,贴着皮肤。
何渡吓得够呛,三人围困之下他竟毫无还手之力,且此三人想必修了什么旁门左道,不及细想,背后已然冷汗涔涔。
他战战兢兢下,道:“宗主,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便是有意!说,水中的蛟龙哪儿去了?”御吾眸中杀机四起,长剑划过何渡的脖子,不多时一条细长的伤口涌现,血液渐渐冒了出来,
何渡从未感受过生命受到威胁时的恐慌,但是御吾那狠决的眼神让他不得不相信,他是下的去手的。何渡一动不动,眼睛撇着架在脖子上的长剑,连呼吸都不敢大喘道:“他被我师傅救走了”
御吾“哦”了一声,拖着长长的犹疑,唇边笑的尤其阴冷,手中长剑挥动,何渡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脚腕开始剧烈疼痛,下一刻他发现自己竟动弹不得,脑门上冒出丝丝冷汗,痛苦得呻吟起来。
孟尝剑掉在地上,震动片刻被那白衣长老捡了起来,那白衣长老轻抚厂家,笑道:“不愧是一把好剑!”
紧接着御吾手中幻化出一根绳子,朝何渡甩去,那绳子沾上何渡瞬间将人捆绑起来,紧接着何渡被踹了一脚落在了冒着丝丝魔气的水中,那绳子将他掉在水中露出一个头。
何渡平生何曾被这般苛待过,虽道人心险恶,却未曾想到即便是在修仙宗门,竟将人看得如同草芥这般轻贱。何渡昏昏沉沉,望着那三人心中竟生出百般滋味来。
“师兄,这般不妥吧,之前靖安因体弱受不了这水中魔气死了,好不容易才扔去乱葬岗。这遗光乃是沈寂师弟唯一的徒儿,怕是不好吧”黑衣老头子蹙眉,忧心忡忡道。
御吾睨了他一眼,手中长剑入鞘,冷峻的睨了他一眼,不屑道:“那又如何,我等好不容易将那蛟龙制服,喝了那蛟龙的血功力大涨!眼看着利用这注入魔气的水快要将它身上的内胆取出,那沈寂竟然横插一脚!你可知一旦我三人服了内胆,即便不飞升为仙,功力也定然一日千里,定然在那沈寂之上!御风师弟,你莫不是心软了吧!”
御风被他冷厉的眼神一下,别过头去有几分愠怒道:“我不过好意提醒罢了!那沈寂可不是好惹的!”
旁边的白衣老头捻了捻胡子,眯着眼睛望了望那水道:“沈寂师弟除了将蛟龙带走,还带走了浮生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