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尝剑剑身隐隐发光,何渡顿时懵了,这孟尝竟然没认过主人?他想将那将扔给沈寂,谁道那孟尝剑竟然在半路刹车跑到他面前。
沈寂微微一怔,眉头一蹙,望着孟尝剑上的光染上昔日的光晕,目光越来越冷。周围的冰渐渐融化起来,空中隐隐约约听到酬仓猖狂的声音:“你快撑不住了吧”
沈寂眯了眯眼睛,周围的冰又顿时冒着寒气,地面更是比之前更加寒冷起来。
何渡鬼使神差伸手握住剑柄,虽浑身恰似冰锥,可入手生温,顷刻间那剑身上的冰锥便极速退去,变成一把普通的长剑,顿时敛去锋芒。他想抛开这长剑时,滴血认主,却半分也抛开不得,仿佛这剑黏定了他这主人。
何渡心道了好几声妙哉,抬眼便见沈寂脸上如霜似寒,却听他缓缓道:“你不是酬仓,你是遗光。”
恭喜你勒!竟然还看出来了。
何渡心中腹诽,面上尴尬的咳了一声,当着别人面霸占别人的武器,实在是宵小之辈。何渡自认自开灵智以来从未干过这么不要脸的事儿,这东西倒是接了,却不认师傅,可就真是不要脸了。
然后他转身就更不要脸,嬉皮笑脸道:“是我!”
这沈寂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是要将自己困死在梦魇之术中,为了区区一个虚无的何渡神君竟然寸步不离,若是不知沈寂这般兄弟情深,当真是要怀疑他是不是爱上那何渡神君了。何渡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这上神之中闲的无聊,愿意将自己困在梦中的人也不是没有。
他拿了沈寂的剑,就得破了梦魇之术将人救了。
可沈寂守在何渡神君身边,确实不好找地方下手,如何才能放松他的警惕?
“我送你出去。”沈寂虽有几分不悦,但顾念好歹是无辜之人,手中已然掐诀。
何渡一惊,眼见沈寂便要凌空撕裂出一条口子,欲将他扔出梦魇,说时迟那时快,何渡上前垫着脚便往沈寂嘴唇上亲去,趁着沈寂怔愣之时,两把长剑已然将那何渡神君劈成几半,瞬间化为一团白烟。
沈寂猛然将何渡推开,周围的亭台楼阁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琴台瞬间化为乌有。不多时便是黎京宫中模样,竹影横斜,此时天空已经隐隐有了几丝光亮,太阳探出了脑袋。
黎京宫上空泛着紫色雷电的结界早已碎裂,再无半分魔气可言,那酬仓在空中阴沉着声音道:“想不到竟然败在一个黄口小儿手里,我还会再来的”
不一会儿,空中飘散的最后一缕魔气也消失了。何渡见此,瞥了一眼沈寂,只见他脸色微微泛白,苦笑了一声,深深得望了一眼何渡,苦笑道:“你可真是我收的好徒儿”
说着,转身失魂落魄的朝大殿里走去。
“关于刚才那事儿,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解释”何渡以为沈寂暗指方才那个仓促的吻,其实也算不上吻,那绝对是他在山下戏文听多了脑子犯抽,六神无主之下相处的下下之策,说起来还真是流氓。
“不必。”沈寂扬手。
何渡却觉得这事儿要说不清这沈寂指不定以为他喜欢男子呢?虽说这名声是早已坏掉了,可这回闯祸了,往轻了说是调戏,往重了说轻薄上神,若是某日不小心传遍神界,他面子哪儿搁?他连忙抓住沈寂那只手,目光炯炯望着脸色发白的沈寂,诚恳道:“我是真没轻薄你!”
沈寂良久不说话,苍白的脸色微微张红,忽然呕出一口血来,紧接着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何渡连忙抱住倒下来的沈寂,抽了抽嘴角,翻了个白眼。
却听门口一声惊呼“遗光你和真人”,那半句真是欲说还休,字里行间暧昧不清,何渡头疼的转过头望了望站在门口捂着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上善,他已经能想到流光破口大骂不孝子口水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