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样的场景,对文正来说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是最好的。
“诶!咱俩认识多少年了?”张苇一边吃着一边说话。文正啃了一根竹笋,说道“从第一次见面算起,那是高中,大约二十二年!”
“二十二年?”张苇一边点头一边笑,猛地举起酒杯来,再喝!
文正已经习惯了,在外人看来张苇是一个无比贤惠端庄的优秀女性,而在他眼中她只不过是个不幸的女人罢了。
场面一下子变得十分有趣,吃菜的是个男人喝酒的是个女的。“你现在还单身么?”张苇喝了些酒就喜欢问各种问题。
文正只是又点了一支烟,“单身不好吗?”
“有什么不好,对,有什么不好?”
嘟嘟嘟
还算和颜悦色的张苇脸色不知觉得阴沉下来,躲在雅间外面接了电话。
文正看着门外的背影,只是一阵心酸。
争吵声充斥着耳膜,文正也近乎麻木,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家常便饭的争吵而已,没事的。之前也碰到过一次,那时候吵的厉害,张苇差点没命。
“一切都过去了。她是个经历过事情的女人!”文正安慰着自己,不时的提醒自己要自然。
张苇回来后,显然是捯饬了一通,却难以掩饰红红的眼眶,不过这一切在文正看来都是美丽的。
两个人一直吃到深夜,最后是相互搀扶着走出去的,只是最后的时刻文正撒开了手。
“你干嘛?”张苇肆意的大喊大叫。
文正说“你该回家了!”
“你送我回去!”
“不行!”
“为什么?”张苇已经喝的酩酊大醉,连眼睛都睁不开。扶着街边树才能站住。
文正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等在路边,他早就给张叔打了电话。此时此刻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机会,但偏偏对文正来说不是机会。甚至,文正连手都不能去扶一把。
看着傻笑的醉酒女人,文正一时失神。直到张叔的到来才得以打破内心的幻想。
“把她送回去吧!”
“老板,你呢?”
文正没说什么只是去找小白去了,大半夜的一个喝了酒的男人,电话对面都能闻到酒味。可是小白心里还是高兴的。她爬出了宿舍楼,冒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投入了这个男人的怀抱。
“你怎么这么晚来找我?”
文正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有个惊喜想要给你!”
两人漫步在深夜之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阁楼中,别有洞天,一群人正在喝酒聊天,深夜的北京有这等闲工夫的只有两种人,有钱人跟文人!
“街边的树叶落下,砸在我的脑袋上,可能是秋天的气息伤感了我,我竟然感到了疼痛悲苦的秋,用牺牲和痛苦换来了丰收”前方的台子上,一个中年男人弹着吉他,念着酸诗文。这是这些年文正最喜欢来的地方,今天是第一次带小白来这里。
小白倒是一扫困倦之意,拿起酒水畅饮起来。
文正道“觉得这里怎么样?”
小白说“还不错,起码来说,比学校里强的多!”
“为为么这么说?”
小白看着那个念酸诗文的大叔,只是愣愣的笑了,“这里清静!”
彻夜不眠的午夜诗文场成为了两个人的神交的地方。两个人面对面,闭上眼睛,猜各自的爱好。
“你喜欢诗歌!”小白笑嘻嘻的说。
文正不说话,这个游戏只有猜测没有回答。“你喜欢文学,想要做个文青?”
小白继续说道“其实你很闷骚,而且还有自虐倾向!”
文正睁开眼睛,“这个我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