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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云的话语，字字刻心，这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他知道自己有罪，自己造的杀戮太多，但是，他不会后悔。如果重头来过，让他再选择，他依然会如此。

    大丈夫不能光明磊落，却能敢作敢当。

    百老对燕云其实有些成见，站在他的立场上来看，燕云造就的杀戮实在太多，简直就是一个杀人魔王。

    就连刚才的随意和亲和，也全部都是为了给莫乐面子。

    人老成精，百老眼光何其毒辣，自然看的出莫乐和燕云之间的猫腻，他没有点明，只是不想挑破那层膜。

    读懂莫乐的心事，百老自然不想让莫乐站在两人之间难堪。

    但百老却又不像莫老那样有沉府，百老生性耿直，年轻时跟随在莫老身边，其实还充当一个保镖的角色。百老的谋略，很大程度上都是被莫老直接、间接的栽培出来的。

    虽然岁月催人老，这么多年的历练让他沉府更深了，但江山难改、本性难移，百老骨子里，还是带着耿直的因子。

    所以先前他才会故意无视燕云，让燕云吃闭门羹。

    然而此刻，见到燕云，听他一席话，百老忽然发现，这小子其实满合自己胃口的。说话很直接，不会遮遮掩掩，敢作敢当，这才是男儿性情。

    “说的很好。看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是对的，百闻不如一见，小伙子为人不错。”百老为人比较爽快，看到燕云如此直接，他索性也没有遮遮掩掩了。

    “呵呵！终归是杀戮。”燕云无奈的说道。

    “这句话是对的。希望有朝一日，你能不再杀戮吧！”百老说道。

    “我也期待那一天。”燕云笑道，眼里露出了向往之色。

    “对了。有件事我不太明白，还请百爷爷赐教。”燕云说道。

    “说吧！”百老说道。

    “百爷爷你为何会是裁决三老之一？”燕云开门见山的问道。这件事情在他心里的确有疑问，裁决三老虽然以德服人，但战力却也不弱，百老至少是巅峰高手。

    这样的人物，当初怎么会甘心于莫老之下？并且两位老兄弟情谊深厚，一直延续至今。

    “呵呵！其实我本非武者，当年退伍之后，和莫老一见如故，帮助他打天下。但忽然一夜醒来，我发现自己拥有了玄劲。”百老说道。

    “一朝顿悟？”燕云问道。

    百老摇摇头。“应该不是，后来我也查了不少资料，顿悟的情况和我的情况不同，我早上醒来时，感觉全身酸痛，并且迷迷糊糊之间，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等我仔细寻找时，却不见了踪迹。我怀疑，是有人帮我的。

    这件事情我当时就告诉了莫老哥，结果他神秘的笑了笑，我继续追问，他却让我闭嘴。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繁体‘云’字。并且让我好好修炼，利用自己的能力做些事情。”

    燕云听完，心中已经明了，原来是大叔做的手脚。想来也是，云门和莫家关系匪浅，百老也深得莫老器重，莫老暗中请大叔动手脚，的确很合理。

    “后来，我的实力日益强大，跟随在莫老哥身边历练也懂了很多，最后莫老哥让我来香港发展，看到语气坚决，没办法，我就只有来到香港了。再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和老秦、老何一起组建了裁决。说起来，裁决的提议，还是莫老哥出的主意呢。”百老陷入回忆中，却不知道，燕云此刻已经明白了很多东西。

    原来如此，暗棋！

    这是秦渊布下的一手暗棋，这招棋很高妙，不会去掌控裁决，却能够透过重重关系，影响到裁决。

    就连裁决的掌舵人，都不知道有秦渊的存在，这才是这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