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贱奴也学了礼乐。”
穆栖鸾拿过酒杯,轻佻的沿着子饥的衣襟倒进去。
绛红的衣服淋湿,如同血染,刺激人的视觉。子饥知道穆栖鸾羞辱的不是她,而是她的主子,她心中轻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无悲无喜,她纤瘦的身姿匍匐在凤鸾夫人裙边。
任穆栖鸾拿木剑在众宾客前,挑开她的外衫,他人嬉笑的目光,还是身上妇人游离的手,都刺痛不了她。
子饥可以看到穆栖鸾沉醉酒色的神态,她主动靠近,与教头教导一样,丝毫不失仪态,步骤无错,将脆弱的脖颈展示,任她拿捏。
看她痴狂,看她放纵,非常近了,出了数次任务,也屠尽过村落城池,老弱病残都血染过双手。
子饥还是第一次有点兴奋和紧张,也许因为她快要死了吧。
不用一跃而起,只需须臾,子饥便狠狠将匕首送进穆栖鸾的心脏,穆栖鸾将子饥打落高台,再跌落在地。
子饥也被蜂拥上来的侍卫,乱刀剁碎,与前世公九卿一样尸骨无存,命运多舛。
最后跌落高台,迎向刀刃,她看见素衣的子规少年们,血染大殿,羽毛纷飞。
穆栖鸾已死,应翊歌下一步便是联合沼川州谢璟廷向靳煜祺发兵,这样一个智谋过人,步步算计人心的应翊歌,是否真的无欲无求。
大乱世三十四年,应翊歌以子规团灭换穆栖鸾身死,谢璟廷杀靳煜祺,自此乱世格局重新分配。
佛陀说人要一次次轮回,是放不下执念。
生命如两蛇相吞,生生不息。
乱刀砍在身体上的痛感还在,一睁眼,在乱世苟活十四年的子规,仿佛南柯一梦,回到三十四年前,她还是那个十二岁太子公九卿。
两辈子加起来活了只活了二十六岁,都没活过成年,不过公九卿感觉她下一秒又要死了。
前一秒被剁成肉酱,后一秒睁眼,四周都是侍从惊慌失措的尖叫。公九卿又回到她堕马那一刻,已知马被下药,一柱香的时间,就会暴毙身亡。
前世靳盛只想有个乖巧听话,身份高的傀儡,他可以派暗卫保护顺便监视她,她可以学诗文治国之略,但决不能让她掌握实权。
公九卿只跟宫内教头,学过基本的拳脚。
子规是名门望族应家培养的精英,学过应家秘法,但她不能暴露。
没有内力,只能靠巧劲了,紧紧抓住马鬓,贴紧马颈,手掌刺痛,脚踝撞到异物,双腿脚骨错位。不想追究为何重来一次,她只想绝处逢生。
再坚持一会,就有人来了,马场四周的侍卫,宫女都被公伯闰买通,只要有人看见,就决不会任她堕马而死。
哪怕是那个建斌帝,为了颜面,也会救她。风声咻咻,有一个身影逆光扑上来,手持一把长弯刀,把她从马背让扭下。
刀光穿过马身,公九卿惊魂未定被人拎在手中,回头看那匹马已被剁成两瓣,从马头至马尾,肋骨分明,滴血未漏。
景象骇人,血腥刺激起公九卿的感官,让她无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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