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项和冯氏还想劝兮水把多余的钱拿回去,但还未来得及开口,兮水直接跑开了。
没法,冯氏只能把手里的银子收好:“当家的,你说这一下子的,小水这是从哪弄来这么多的钱啊?”
这手里的分量,少说也得五六十文,这都顶得上普通农家人两三个月的开支了,冯氏不明白,兮水家里都穷得叮当响的,怎的还有这些个钱。
周项也不知道兮水从哪里弄来了这些钱,之前兮水说回家就把银子取来还来药费,他也只当兮水是被周玲气坏了,为了面子才说的气话,可谁知兮水真的就拿银两来了。
“这可能是之前王氏在时还剩的银子吧”
估计这次兮水不会像往常那样不与周玲计较,而是真的恼火了,周项叹了口气,只能把自己认为说得过去的想法说了出来。
冯氏本也就一妇人,没有太多的想法,听周项这么一说,也没往别处多想,进屋里把银子放好,这才进厨房跟周玲一起做晚饭。
兮水又是一路跑了回来,进院子的时候见兮木还在磨药,招呼了一声,便进了王氏的屋。
屋内,躺床上的黑衣男子唇色已经发白,毫无一丝血色,兮木擦洗过的地方又重新被血沾湿了,这样下去还得了?兮水出屋走到兮木跟前抓起那研磨过的草药,虽然还没有成粉,但有些叶子也被碾磨得差不多了:“姐,磨成这样就可以了吧,要真等磨成粉,估计屋里的人都硬了”
兮木想想也是,要真等把草药磨成粉没有几个时辰估计是不行的,等到几个时辰以后,屋里的帅锅可能就挂了,这般想兮木这才停手,找了个干净的碗,把研磨的草药放碗里,拿进屋给黑衣男子上药。
兮水觉得上药这点小事兮木自己是可以搞定的,所以她并没有去帮忙,跑来跑去几趟,兮水早已渴得不行,到厨房的水缸里打些水就直接喝了,这古代没有什么污染,这井水也是干净的,不用煮开了才喝。
喝了水休息了一会儿,兮水才开始为晚饭忙活起来。
王氏的屋里,兮木把黑衣男子前胸的伤都上好了药,她想看看男人后背有没有伤口,刚刚擦身的时候,也只是擦前面,并不知道后背有没有受伤,想把人翻身看一看,但才一动黑衣男子,男子胸前刚刚上的药就掉了下来,没办法,只好叫来兮水一起帮忙。
兮水领命进屋里,两人合力把男子轻轻翻到三十度角左右的时候,兮木才把头贴到床上,往黑衣男子背后瞄,确认后背没有什么伤后,兮木才给黑衣男子盖好被子。
这被子也只是一层被罩而已,并不厚,黑衣男子的一身黑衣已经脏了,所以擦身的时候,兮木就给全脱了,回屋找了块干净的被罩给男子盖上,毕竟全裸着躺那多多少少也不雅观,虽然这男人身材一级棒,但兮木并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刚刚看过一眼享下眼福就够了,看多了怕是要长针眼的。
收拾好,两人才一起出了屋,之前兮水煮了点粥,兮木见天生已经黑了,就简单的炒了些干笋,热了水,吃饱后,两人洗漱好,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躺床上。
大概今天是累坏了吧,兮木和兮水头一沾到枕头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兮水煮粥的技术并不是很好,今晚煮的粥就跟闹了旱灾似的,锅里只飘着几粒米,其余的全是水,这不,兮木喝太多了半夜便被尿急醒了,本想憋到早上的,但实在是憋不住了,在憋下去尿包就破了,兮木这才不情愿的起床。
摸黑小解完毕,正打算回屋继续睡回笼觉,经过王氏屋外时,隐隐约约的听到从王氏屋里传来略微低沉的呻吟声,大半夜的这种声音听着也是够渗人的,本迷迷糊糊的兮木听到这声音当下一个抖擞,原还困意十足的,但这一刻已经精神抖擞了。
兮木心眼跳到了喉咙口,这声音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