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这地母娘娘寺庙木屋门才缓缓打开,一股云烟缓缓从庙门飘出,云烟中,一个佝偻的身躯老妪,踩着黑色布鞋,慢步走出门来。
“地母娘娘”唐贵申看到眼前这个年迈的老婆婆,鼻子有点发酸,地母娘娘呵呵微笑,“公子唐贵申,我们两人是故人,你穿越来飞仁村之前,你与白玉娘娘一起时候,我们已经见过面。”
公子唐贵申点头,合掌施礼,“嗯,这我知道,现在地母娘娘便是我的邻居,你一直在暗中照顾着我,若没有你在幼儿时的接济,我们母子不可能活到现在。”
地母娘娘拄着一根漆黑的拐杖,颤巍巍的将唐贵申扶起身来,“唐贵申这是为何?”公子唐贵申再次施礼,泪如雨下,
“地母娘娘,村中选我去祭祀神雾,我走之后,还望你能代为照顾家中母亲柳如飘”
地母娘娘正要搀扶他起来,公子唐贵申起身而逃,独留地母在身后深深担忧,她摇摇头,自言自语叹息,“早知道唐贵申这样脾气倔强,我就不该让他穿越来我的故里飞仁村,还是让他与白玉娘娘在一起啊!”
一阵叹息,地母娘娘化为一股云烟,回到地母娘娘木屋变为塑像,接受飞仁村村民烧香朝拜,公子一路奔跑,站在村子一偏僻处,“呜呜。。。。。。”流泪啼哭。
他实在是不忍心将母亲托管给地母娘娘,更怕看到地母娘娘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而于心不忍,他哭出声来,然而整个飞仁村一百多户人家,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受人祭拜的地母娘娘。
伤心啼哭一会儿,他返回家中,坐在窗前哼着歌谣的母亲柳如飘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随手扛起昨夜的那把柴刀,向着村口走去。
村口的大树上,挂着不少木牌,上面用暗红的血迹写着几个大字:“飞仁村禁地边缘,止步。”以前,唐贵申是片刻也不想待在这个阴森的木牌之下。
此刻却不得不一路靠近,几个被选中前往祭祀的少年,站在村口的祭祀台上,旁边是一大群围观的村民,有人掩面而泣,有人暗自庆幸。
人群之后,则是村长与几个长老,正围坐在一个木桌前商量着什么,公子唐贵申将悲伤的神色隐藏起来,再一次扬起嘴角,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恢复以往的模样。
比起其余几个少年的哭哭啼啼,公子唐贵申把砍菜刀藏在身上,一点也没有露出蛛丝马迹,他走到村长林昊天面前,定住脚步。
村长林昊天对他不削一顾,讥笑,“我还以为你这儿有多大能耐呢,如今还不是乖乖过来”村长端着茶杯,将浮在上层的茶叶吹开,酌一口浓茶。
他哼笑一声,冷不丁从身上隐蔽处抽出寒光闪闪砍菜刀往祭奠桌子上一劈,刀身进入木桌寸许,吓得长老们扔下茶杯,连连后撤。
见此情况,十几个精壮汉子立即凑上来围住公子唐贵申,“唐唐贵申子,你要干嘛!”有一层保护,村长话语叽叽喳喳寒颤。
“唐贵申,你这野孩子,想行凶。。。。。。”唐贵申睁大眼睛,“我告诉你们,让我去送死,可以,但是,我去之后,村里必须为我母亲提供足够的粮食!”
他眼神凌厉,隐隐有些不符合他年龄的气势,他怒目,“若有谁胆敢对她不敬,我将化作厉鬼,使之不得好死!”
他收回刀来,划破手掌,然后将血液滴洒在黄土地上,神情肃穆,围观人群发出惊呼,“天啊!快看,唐家子居然在立祀者愿!终于认柳如飘为母亲,难得啊!”
围观男女村民尽皆被眼前的一幕吸引过来,飞仁村笃信“神雾”,认为被祭祀者的心愿不可违背,不然就是触怒神灵,会遭天谴。
但更有传言,起祀者愿之人,将再无来世,这时,唐贵申暗自思忖,“反正已是将死之人,倒不如死前为至亲之人寻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