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文焕的身体冻的万子怀直打哆嗦, 好在这会儿天气够热, 又或者是心理方面的原因,没一会儿的功夫,兴致上来了,注意力一分散,倒也就不觉得冷了。
情|欲正浓的时候,万子怀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身体里多了一股暖流,这股暖流顺着心脏蔓延至全身每一个角落,熏的他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厉文焕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偏偏就在他停下动作准备查看一二的时候,万子怀搂住他的脖子,翻身骑在了他身上, 瞬间又把他拉回了欲|望的深渊。
就在两人到达顶峰的时候,砰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在两人脑海中炸裂开来,承受不住痛楚的万子怀两眼一黑, 直接昏死了过去。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孟则知手中动作一滞,笔下的黄符瞬间失去了灵性。
他搁下笔, 抓起黄符团了团,扔进脚边的废纸篓里,然后拿起桌子上画好的符纸递给身边候着的谢博文:“记住了, 每个角落都要贴到, 别漏了。”
“欸。”谢博文伸手接了, 忍不住的问道:“爸,你说厉文焕到底什么时候找上门来?”
整天这么提心吊胆的也不是办法。
孟则知拿起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提笔向一张空白黄符纸上写去:“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万子怀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上。
阴煞之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带来刺骨的寒冷和痛楚。
他额头上冷汗直冒,一脸苍白,眼球里布满了血丝,嘴唇也因干燥裂出了一道道的口子,他神情恍惚,目光涣散:“冷,文焕,我好冷”
厉文焕看在眼里,睚眦欲裂,偏偏他不敢再多靠近万子怀半分。因为他离万子怀越近,从他身上涌入万子怀身体里的阴气也就越多。
厉文焕只能是把气撒在抓来的中年道士身上,他一脚踹在中年道士满是横肉的脸上,厉声说道:“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中年道士连滚带爬,跪趴在地上,不敢有半点反抗,他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声音里满是惊恐:“弄清楚了,弄清楚了,是僭阵、是僭阵”
他语速极快的将僭阵的原理和作用给厉文焕讲述了一遍。
厉文焕听不懂这些,他现在只想知道一点:“说,该怎么破解这僭阵?”
“不难,”中年道士忙不迭的说道:“只要杀掉布阵之人即可。”
布阵之人?
厉文焕眉头紧皱,万子怀这些天几乎与他形影不离,只除了三天前
再一联想到当天万子怀的所作所为,当下瞳仁一紧,他哪还顾得上其他,当即三步并两步走到床前,扣住万子怀的肩膀,急声问道:“子怀,三天前到底是谁给了你那包药和那块玉佩?”
万子怀本就神志不清,厉文焕这么一问,他也就迷迷糊糊的说了:“他、他说他叫谢广生。”
“谢广生!”厉文焕咬牙切齿,一脸狰狞。
角落里,中年道士瑟瑟发抖,他瞅准了时机,小心翼翼的向房门处走去,到了地方,他伸手摸向门把手,就在他欣喜若狂,准备夺门而逃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他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身体抽搐着,不可置信的低头一看,只见他肥硕的肚子上多出来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血洞,脚下肠子和肝落了一地。
他想,师傅说的果然没错,坏事做绝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而后只听见扑通一声,他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竟是死不瞑目。
“文焕,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万子怀蜷成一团,目光呆滞。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厉文焕抱住他,目光幽深:“你再忍一忍,马上就不疼了。”
说完,他回头看向角落里的阴影,喝道:“老三和老四好好照顾夫人,其他人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