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瘦也听得真切,她一直低着头。
灵伏子带她向众弟子和长老介绍自己的关门弟子:“以后花如瘦进入九伏,大家便是同门,不可以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应当相互敬爱,如同手足。她确实耽搁了行程,但她身遭惨运,希望众弟子念在她葬母心切,不要怪罪。”
“是!”掌门既然发言,也就此说定,大家也各自休息了。
船队共有三只船,各有舱间。花如瘦独自一人坐在船尾,抱着剑,默默望向远方。
夜风清冷,她小小身子蜷缩着,不敢进舱,一身血气还未冲洗,她也不想惹人嫌恶。月色孤冷,人如孤星,陪衬着残缺的月亮。
在花如瘦迷冷之际,一个比她略大的男孩端着热水盆站在她面前,她差点吓晕过去。
小男孩见她脸色迷茫,遂解释道:“我也是掌门的弟子,算是你的师兄,我叫萧皓庭,皓月的皓,庭院的庭。”
“师兄好。”花如瘦诺诺点头,“师兄不在舱里呆着,到外头风做什么?”萧皓庭反蹲在她面前,将浸过热水的布巾拧一下,拉上她的衣袖,看着畏缩的花如瘦笑道:“不要怕,我只是想给你擦擦,你一天都是这一身的血腥味,难怪其他师兄师姐嫌弃你。等你擦好了再换上这身紫衣。兴许停了船才能好好洗个澡,你莫怕。”
花如瘦有几分犹豫,又见他十分诚挚,遂点头让他擦拭。
少有的舒适让花如瘦放松心情,低头看着这个笨拙的哥哥,心里生出几许欢喜。
萧皓庭也是第一次帮女孩子擦身子,虽说花如瘦只是身量犹小c未长大的姑娘,但触摸着她嫩柔的肌肤,十三岁的他不由得脸红心跳加速,待要解开花如瘦前襟,他却将布巾丢在盆子里,“你自己擦吧,师兄我还有点事。”萧皓庭走的很快,身影没入了船舱中。
月色如水,不复初时的冷意,分外温凉,山风习习,携上松香沁人心脾。
花如瘦懵懵懂懂脱了身上的衣服换上紫裳,尤为轻快,又认认真真洗好了衣服,才进舱,已是夜半三更。舱内犹有一盏烛火仍亮,她到师父给她安排的床位睡下。
睡境空旷,一时血色布天,一时晴朗几蓝,她翌日醒时已是日出时分。
船身未动,她出舱时看见所有船只都停住,前方施工造桥,暂时无法通行,师父灵伏子也急得焦头烂额,大约是有事急需赶回九伏。花如瘦走近问道:“师父,有什么法子通行吗?”
灵伏子摇头:“暂时不能。听当地人说前些日子发大水冲垮了桥,两岸无法通行,他们正在加紧造桥,好让人船通过。”
花如瘦嘟嚷道:“若不造结实些,不还是会冲垮的!”灵伏子听了她说这句话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噤声,她遂不再多言。
船只靠边停下,几十个人都在岸上站着,有的负剑旁观,有的懒散闲坐,闲散无事的样子让花如瘦看不下去,她又跑向灵伏子,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师父,这样耽搁也不是办法,不若我们帮把手,也算作历练,这样也能加快行程,早日到达九伏。”
灵伏子思索再三,也点了头:“阿痩的法子甚好,我们也好了解情况,看凶犯是否有可能还停留在这里。”
灵伏子派一名弟子去问那修桥的主管,没多久一位华服主管姗姗走来,前来道谢:“久闻九伏派掌门大名,感谢您肯带领弟子帮我们修桥。之前几天下大雨,雨洪冲垮了桥,也淹了附近几个村镇,昨天才疏好了洪,要是不修好桥,村民们来往也就不方便了,所以我家庄主,捐出一些银钱,募了些人手来修桥,不过水流太急,不好修。”
灵伏子抚须点头,说道:“我派几名弟子帮你们吧,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知阁下来自什么山庄,如此善心行事,真让人佩服。”
“桃李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