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江明感受着体内渐渐温热起来的玄月真元,不禁回忆起他在孤儿院那段水深火热的日子。
他儿时的记忆就是从一个破旧的孤儿院开始的,孤儿院的院长是一个眉发皆白,慈眉善目的老头儿,没人知道他多少岁了,老头儿格外照顾江明,当然不是多分给他糖吃,而是天天逼着他盘膝打坐,呼吸吐呐。
儿时,他总觉得自己被迫花了太多的时间做那些无聊的事,不像其他的孩子一样有大把的时间玩儿,他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笃定是院长在虐待他,他也曾画了无数个圈圈去诅咒院长。
等到他上了高中,当他一次又一次地打破校运会的各项记录,一次又一次地享受众星捧月,他才开始渐渐明白孤儿院那段苦寂的日子对他的意义。
院长常常教导他“凡事要留七分力”,要不然,他一定会在校运会上破个世界记录给同学们看看。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和速度的极限。
在医学院大三那年,开始有同学为考研做准备,再次沉浸在书山题海中,而江明则选择了放弃考研,把大把的时间放在了图书馆,把整个图书馆的医学类书籍都装到了脑子里。
江明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孤儿院的院长提供的,他无法原谅自己大学毕业了还伸手向院长要钱,他宁愿放弃考研也要尽快参加工作,尽快赚钱回馈孤儿院。他的理想很简单,就是让孤儿院的每个孩子过得更好,让院长能安度晚年。
当然,江明不考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因为他一直坚信“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的论断,相信真本事要比学历更重要,相信他的黄金一指不管在哪里都会有用武之地。
可当他投了无数份的简历都石沉大海,他才开始理解这个病态的社会,才开始明白一个本科毕业生想在大医院找到工作是多么异想天开。
无所事事了两个月,他已是囊中羞涩,别说是回馈孤儿院,就连养活自己都已经是严重的问题,如果不是自尊心作祟,他都准备去做一个江湖游医。
江明一边回忆着过往,一边赶回他在都市村庄的住处。
江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林雪病怏怏的样子依然在他的眼前晃动,林雪的体香还在他唇边缭绕,声音也一直在他耳边回旋。
骤然,正呼吸吐纳的江明听到锁孔转动的声音,紧接着,他闻到了淡淡乙醚的味道,那味道里还有其他几种迷药成份,他对当世各种药剂的药性都能倒背如流,当然知道这几种药物混在一起会让人迅速昏迷。
乘着窗外洒进的月光,江明看到一只大手拿了块儿手帕捂向他的鼻子,他很清楚,哪怕他有玄月真元在身,如果被那手帕捂实了,恐怕也得昏迷片刻。
来不及思考来人是谁,江明在床上一滚,倏地坐起来,顺手捉住那只拿手帕的手腕,猛然按向那人的鼻子。
江明的反应快,速度也快,力量也足够大,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手帕已经按在了他自己的鼻子上。
江明将灯打开,看到一个二百斤的壮汉趴在他的床边,已经昏迷了过去。
壮汉穿了身黑衣,全身肌肉精壮,似要破衣而出,手里还拿着那块儿浸有迷药的手帕,脸上一道隐隐可见的刀疤,后颈处的皮肤上有一个三角形的烙印,一看就是个惯犯,没少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江明用绳子系住壮汉的脚腕,将他头朝下挂在吊扇上,然后在壮汉的虎口刺了两针,又接了盆凉水泼在他的脸上。
壮汉就如溺水多时骤然浮出了水面,猛地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脸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说说吧!你想干什么。”江明倒骑在椅子上,扶着椅把,歪头盯着壮汉。
“抢钱。”壮汉似乎早就想好了借口。
江明摇了摇头说:“你用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