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为什么现在被问得心里难过,脸都有些发烫,“我本来是想”
“想什么想画几笔还是多写几个字我特么就是条狗,也不能连个称呼都没有”
怎么又成了狗他不停地胡说八道,让她想起了毛豆,心突然扎得生疼,她从没想过会提前航班,甚至还在计划走之前要给他过生日,一切都和他早晨离去的时候完全不同“是临时的变动,我还没机会”
“没机会好,是我不识相,不该去出差新加坡也特么不在地球上可我回来了,季萱我他妈的回来了这几个小时,你就连说一句我要走了,不打算再特么睡你了的时间都没有”
“没有”心已经完全被搅乱了,季萱咬牙,狠狠吸了口气,“因为我在忙着,最后一次,睡你”
“你你特么”
“混蛋”
光溜溜的小丫头比他的声音还大,张星野只觉得自己快脑溢血了,“你,你就不怕早晨我看到这空荡荡的房子被气死”
“看到就看到,我不需要跟你解释什么”
“所以,你本来就是想看我这副德行衣服都来不及穿就低三下四求你,是不是”
“求什么谁要你求”
“因为我特么舍不得你走”
“还往哪儿走飞机一个小时前就起飞了”
“你混”
“混蛋”两个字还没说全,一线之差,即将爆开的神经被突然掐住,张星野狠狠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从来没有这样跟人用力吵过,季萱觉得嗓子都哑了,轻轻咽了一口,“我改签的航班,是一个小时前的”
晨曦被挡在外面,厚厚的遮光窗帘里光线很暗,暗得还是一夜纠缠的样子。近近地挨着,刚才的激烈像顿然扑灭的火星哑了下去,可是热量还在,空荡荡的房间被隔去,狭窄的距离里,两个人的热,满满的。静了好一会儿,他绕过她进了浴室。
门重重地摔上,随即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季萱吁了口气,心,忽然放开,人像抽去了筋骨,轻轻地,闭上眼睛
眼前都是他刚才的样子,白得发青的脸颊,无论怎样怒,怎样吵,都泛不过血色
真的,她从未想过怎样跟他分别,脑子里却无数次地出现过离开凌海时的情形。她一个人走,陌生的城市,当然不会有离别。可是会有人送她来机场,帮她打点行李,然后送进安检。可能,会抱一下,笑着说走吧。或者,等她回头,他大手一指别特么让我看见你
最后一眼,一定是张笑脸,很帅,很无所谓,很张星野
现在看来,显然,不会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常惹他生气竹楼那三天,他连名字都问不出来,可总是带着笑,依着她,不会生气,甚至,不会大声跟她说话。现在,是怎么了,难得在一起,她却总是惹他
也许,她真的错了
好冷刚才他在身边,男人的气势压着,愤怒,无理,温度好高,这一走开,才发现身体早就僵了。她转身,看着被狠狠摔上的浴室门,犹豫了一下,握了门把手,轻轻扭开
一片水汽,浴房里,男人双手撑着墙壁,低着头,花洒的水哗啦啦地从头顶浇下来,他衣服都没脱。
季萱轻轻打开玻璃门站进去,一股寒气,四面而来,突然刺激,已经僵冷的身体依然打了个寒颤,原来,花洒里是冷水
张开双臂,从身后环了他的腰。
水不停冲下来,很快,她就一丝热气都没有了,唇轻轻颤了颤,“张星野,我冷”
“出去吧。”
她没有动,一下,两下他的心跳,她还没有数到五,他就转了身,将她抱进怀里。
他也冰冷,这么半天,早没了温度,可是,抱她的怀抱,总是热,她踮起脚尖,轻轻啄在他唇边,“别生气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萱一怔,男人如此颓丧,一句话压在喉中,低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