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野很少喝醉。其实唯一能让他醉的是苏格兰威士忌和伏特加混着喝, 即便那样, 事后会很难受, 依然不会神志不清。至于其他的酒, 喝再多也不会失态,顶多就是亢奋不怕冷, 然后, 躺下就是睡觉。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 中间醒过两次。第一次醒来, 脑子清醒得很, 立刻就记得大半夜的是她把他从门外捡了回来, 然后他就没再用自己的力气,她给脱,她给擦洗。虽然没让他亲, 可是让他上了床。此刻,她在床边坐着,手里拿着个水瓶子,他眼睛睁不开,可还是冲她笑眯眯弯起嘴巴,张开, 就着她的手咕咚咕咚灌两口,好清凉, 然后, 蜷缩身子靠在她腿边, 很快就又睡着。
第二次, 裹着被子,眼睛眯起一条缝,朦朦胧胧见她盘着腿坐在桌边的老木头椅子里,手握铅笔在板子上写写画画。小屋里,只有她那边有个小台灯。宽发髻,布长裙,影子打在墙上,怀旧的颜色,一个清明恬淡c勾人遐想的女孩。而他,就睡在她的闺房里,睡在她的被子里,舒服死了
真是舒服死了,多少年的生物钟都失灵。
等到再醒来,天已大亮,外面的人声根本也分辨不出是什么时候。头一点都不疼,可浑身骨头都睡软了,不想动。头枕了手臂,明明手机就在枕边,目光却呆滞了一样盯着床头那只小水车的钟,看那些小水桶上上下下,一分一秒舀着水过。看了半天,才反应已经是十一点半,快中午了。
张总,第一次旷工。
hat?
拿起手机给两个秘书分别发了几个指令,张星野这才懒洋洋地起身。小屋里没人,可是,她常背的单肩长布包在,还有桌上的钥匙c唇膏。披了衣服往浴室去,出了门,果然听到楼下厨房里有人声,是她。他笑了,真乖,知道得留下照顾男人。
洗得神清气爽,只是没法刮胡子,没关系,镜子里不戴眼镜看起来挺an的。
小屋里已经打开窗帘c开了窗,床铺也都整理好了,可她人呢?张星野刚从床头柜上拿起手表,门开了,女孩捧着两个白色的西饼屋纸盒走进来。放到桌上摆开:小三明治拼盘c意大利通心粉c烤翅c沙拉c果汁,当然还有牛奶。
“来吃饭吧。”
张星野笑了,走过去,从身后抱了她,低头,贴了脸颊,“这么贤惠啊,嗯?”
“好了,吃饭。”
“嗯,可饿死我了。”说着他一把把她转了过来,手臂就拢紧,不许她动。她已经化了妆,小脸化得过于精致了,精致得像橱窗里的瓷娃娃,他不是太喜欢,“明知道我起来要亲,怎么涂了一脸?”
她眼帘轻拢,“那就放开吧。”
他不,低头,化妆品的味道遮了她清新的体香,不过,嗅她的气息,软软的,撩得他心痒,轻轻抵了额头,鼻尖,“涂了就涂了,又毒不死。”贴上她的唇,淡淡的唇膏,有点香草的甜,他啄住,轻轻吮,很快,口中津水泛滥,一夜睡软的身体忽地就充满力气,手臂忍不住就勒紧她,喘了口气,“萱,昨晚我没醉,我就是想你,吓着你了,对不起,啊?”
贴在一起,他的气息,开口,每一个字都在她口中,声音只能裹在喉中,让这一句极暧昧,又似极难忍。眼看着她就蹙了眉,他不饶,“又不让说啊?我就是想你。不许皱眉头。”搂着她,拇指抹开她的小眉头,“不让我想么?你白天拦得住我打电话,晚上拦得住我来;不告诉你的名字c号码,不让我知道你究竟是谁,可你还想拦得住我想什么么?我告诉,我就没有一天不想你的,想你的小坏蛋样子,想你光溜溜的身子,想得我特么肝都颤”
他似乎是在说情话,却又在她口边咬着牙,她扭不了头,只能碰着他的唇,“我下午还有事,先吃”
话没说完,她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