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我累了,先洗个热水澡?”
闻言她显然并不意外,钥匙在手中,轻轻环扣的声音。四目相对,张星野看着她,看着这双清静无波,却分明地,把他套进来的眼睛,抬手解袖扣,摘手表。
“花洒别冲着北墙,会吵到隔壁阿婆。”
“好。”
湿冷的冬天,热水一蒸满屋子雾汽,站在笼头下,任凭水流冲过他的身体,没有木头的香却有淡淡女孩的味道,脑子里回想着刚才那看似无意却诡秘的一招
捡到她的时候,她像一只落汤的小猫,那么柔软,那么漂亮,足够攻克人类最坚硬的心肠。可是,清澈的目光如此沉静,她性格里有一种根本无法触及和扭转的东西,顽固,冰冷,她对周围几乎是毫不在意的。所以,即便她提出要钱,那么具体的数字,都没有令他生出一丝的反感和厌恶,反而恨不得能给她更多。
钱,支票,不知死活地留下他的私人信息,直到最后,差一点,就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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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到现实,有兄弟的反复提醒,有他自己的理智,还有实实在在带来的美金,她又一次收下了,还需要什么证据?
桐江最偏远,竹楼最无害,除了彼此的身体,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表达能比这个更微妙,更能直击他心里那不肯承认却在努力寻找的遮羞布。是她看出他不想走?还是她不想让他走?一句话,一个很礼貌c很无辜的反问,发出了邀请又把主动权给了他。
一个极聪明又冷静的女孩。
男人的阅历告诉他,这张天使的小脸只是个小面具,可是竹楼三天夜重逢的蚀骨销/魂也告诉他,如果他错过今晚,就是这世界上最特么愚蠢的男人!
莫名地,相信她。比他自己努力的克制,都要相信她的把握。他一向相信他的直觉。
她现在就在房中,等着他。想起刚才臂弯中那弯到不可思议的柔软,水珠淋到皮肤都让他敏感到爆
从浴室出来,浴巾披在肩头,张星野只穿了长裤,进了房间顺手锁好房门。一边擦头发,一边拿起桌上她刚刚的茶盅,抿了一口,嗯,味道是不错。转回身,见她站窗台上,手里拎着长长的米色布料在穿吊环。
“你在做什么?”
“挂窗帘。”
“都住了一个多月了才想起来挂窗帘?”
“花玻璃,又有白纱遮着,不需要。”
“现在需要了啊?”
“嗯。”
“为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因为外面,都是青蛙。”
噗!张星野差点把茶喷出来。外面都是青哇,静止的东西看不到,却能看到运动的。很快,这小屋里激烈的运动会在窗上印出影子来,不停地动,撩人到死的景致,哈哈哈
他笑他的,那边女孩毫无妨碍地做着手工。穿好了吊环,踮起脚搭上吊钩。窗帘被挑起来,才看到那遮掩的下面,她已经换了睡裙。过膝的长度,即便她举起双臂也只能露出雪白的小腿。可是,按照竹楼的经验,那睡裙里,通常是什么都没有的,哪怕是阳光下
张星野放下茶盅,放下浴巾,走过去,大手轻轻地握住那细嫩的脚踝,顺着光滑,慢慢往上“我说了我要留下么?”
一半挂,一半开,她拽着窗帘,低头看,他赤/裸的上身搂着她,她冰凉的腿隔着裙子贴着他的胸膛;看不到他的手,只能感觉到裙子下那薄薄的一小层被发现,被轻轻揉搓,然后扯下。反客为主,他似乎还不是很满意,扭头吻在裙子上,“没有诚意。”
她轻轻仰起头,脚下随着他的手抬起,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