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双眼一闭，脸上一副视死如归：

    “因为娘娘您是丞相大人唯一的女儿所以丞相大人非常宠你从不逼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您又又有些随性就从来不像其他千金大小姐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入宫之后虽然有太后娘娘撑腰但是各宫嫔妃都因此很不服气皇上也从未踏入镜月殿半步，您之后脾气就变得越来越差，经常经常拿镜月殿里的宫人们出出气”

    连珠炮弹一样的话从青儿的嘴里蹦出来。

    前面半段话几乎没有标点。

    可以想象这丫头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敢大着胆子说出这样一番话的。

    内心有多害怕和紧张。

    不过关键的地方停顿还是很明显。

    很显然小丫头也是内心斟酌了一下字句的。

    原话指不定还有多难听。

    随性？

    言外之意是她任性＋懒吧？

    也就是说，原主是个对什么都一窍不通的废材？

    苏砚内心有些鄙视。

    白瞎了这么牛逼的身份。

    想到现代的一句话，苏砚觉得可能很适合原主。

    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越到后面，子衿的声音越小。

    气势也没有开始那么足了。

    很显然是怕苏砚生气。

    当然也有可能是后面的话太难听，以她的脑袋瓜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替换原话了。

    不过她不说，苏砚也能猜到了。

    这大概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吧？

    青儿见苏砚没说话，左眼睁开一条缝，偷偷瞄向苏砚。

    咦？娘娘没生气？

    那娘娘的记忆没有恢复？

    松了一口气。

    却又忍不住担心。

    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

    连这样娘娘的记忆都没有恢复，那娘娘好起来的可能性不大了吧？

    分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

    心情复杂。

    看到青儿那偷瞄的可爱模样，苏砚不禁失笑：

    “要看就看，你家主子知道自己倾国倾城，不会害羞。”

    青儿俏脸一红，脚下一跺：

    “娘娘！哪儿有哪儿有自个儿夸自个儿的！”

    “为什么不能夸？我说错了吗？”

    青儿连忙摇头：

    “不不不，青儿发誓，娘娘是青儿见过的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话落，为了加强语气，还使劲点了两下头。

    这丫头，怎么能那么可爱？

    苏砚觉得自己快爱上这小丫鬟了。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青儿的脸蛋。

    “知道了，你家主子全天下最美！”

    青儿摸了摸被苏砚捏过的脸颊，跟着嘿嘿傻乐。

    不过随即又有些紧张地看向苏砚：

    “娘娘，你不生气吗？”

    往常这样的话，她肯定得挨一顿好打！

    “生什么气啊，你说的是实话啊，而且还是在帮我恢复记忆，我为什么要生气？”

    苏砚语气理所当然。

    本来就没有生气的必要。

    反正说的不是她╮(￣一￣)╭。

    “呼太好了，娘娘你不生气就行！”

    青儿长舒了一口气。

    像是安慰苏砚，又接着道：

    “其实其实娘娘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是因为入宫后，皇上老是不来看您，您才性情大变！皇上真是太过分了！”

    “哦？”

    性情大变？

    莫非原主被掉包过一回？

    不是苏砚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