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进来吧。”宁从谨飞快的解开澄夏手上的束缚,放下床帐。
少女泪眼婆娑被绑在床上的样子,他暂时不打算让别人看见。
太医一进来,就看见宁从谨脸上微肿的指印。
在宫里当差的人,谁还能没点眼色?太医低着头装作没看到,小心的去替少女诊脉,却又在她腕间看见可疑的红痕。
宁从谨也看见了,待他刚诊完脉,就将澄夏的手塞回被子:“她怎么样?”
“小姐年纪轻,在沙漠里待了太久,又受了鞭伤,伤了元气,所以月事才迟迟不来,如今必须得内养外调,这药还得还得再上少则一个月。”
“我不要了”话音刚落,帷帐里的少女就低低呜咽,想要起身,却立刻被宁从谨压了下去。
“乱动会掉出来。”他的语气很清浅,仿佛再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还是说槿儿想让哥哥重新做一次?”
澄夏的身体立刻僵住了。
太医恨不得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忙不迭的开了方子,临走前才忍不住劝慰了一句:“王爷,小姐还未成人,您,您还是要收敛些”
宁从谨似笑非笑:“太医哪只眼睛看到本王没收敛?”
太医顿时噤声。
他是没看见,但是少女喑哑而缠绵的哭喊,他在外面听的可是明明白白。
上个药怎么会弄出这么大动静?
太医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槿儿,瞧瞧你,上个药哭成这样。”宁从谨将澄夏隔着被子抱起来,擦干她脸上的泪痕,将下巴压在少女形状优美的肩窝上,低低的笑:“太医都误会了。”
澄夏不敢看他。
听太医那么说,她知道宁从谨是在帮她上药。
可真的好疼,好羞耻。
“奴,奴可以自己来”
“你找得到在哪里吗?”
澄夏语塞。
“乖,再说自己硬上,会很疼的。”宁从谨还是那副若无其事的口气:“本王是你的哥哥,有什么好羞的。”
“我奴高攀不起!”澄夏又羞又恼:“王爷快放开奴吧,时候不早,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她才没有这样的哥哥!
“好啊。”宁从谨的神情顿时冷了下去,潋滟的凤眸里凝结了一层寒霜:“你去吧。”
“我的裙子”澄夏的裙子早就在他手上碎成了布片,她咬咬牙,披着被子就往下走,然而腿刚一落地,却是难言的酸软,扶着床柱才勉强站稳。
好难受双腿间的东西真的要掉出来了
宁从谨双臂抱胸,没有半点要出手帮她的意思。
直到看到少女艰难的挪到房门前,他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那间小院还没收拾好。进去的时候如果踩到断手残肢,也不必太惊慌。”
白天血腥的一幕猛然浮现眼前,澄夏的呼吸顿时停住。
宁从谨终于不急不缓的走到她身边,抬手握住少女纤细的手:“槿儿要记住,他们今日受的苦,都是因为你。”
澄夏惊恐道:“不!明明是你让人砍断她们的手”
“本王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让你记住,别说是那些下人,就算是在苏沐悦面前,你也是主子!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畏畏缩缩任人鱼肉的样子,丢了谨亲王府的脸面。”
澄夏瞪大眼睛。
她是苏沐悦的主子?怎么可能!
“美丽和温顺是你的武器,但不代表你真的是个怯懦卑微的人。”宁从谨语气平和,态度却异常笃定:“你要记住,你,宁槿,是我的义妹,是当今谨亲王最宠爱的掌上明珠,你不用惧怕任何人,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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