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了房间,我就歪倒在床上,洛拉斯随我进了房间,带上了门,然后倒了杯水递给我。我接过喝了两口将杯子搁在床头柜上。
洛拉斯将床上空的包装袋丢弃垃圾桶里,又将打开却没穿的衣裙与方巾挂好,待弄完这些他又将窗子打开,让惬意舒适的河风吹进来,然后坐到了沙发上,翘腿看着我。
只要我不理会他,觉得无趣他便会离开的,我这么想着起身走到洗漱间,锁上门准备冲个澡,为了使自己清醒些我就将水温调低,可当水浇到身上时不禁打了个冷颤,待简单冲完澡后觉得要比之前稍清醒些。
我对着镜子擦拭着头发,看着青中带紫的脖颈,一缕湿发粘付在肩上,可就在拨开它的一刹那,脑中浮出之前曾一度想到,但又忘却的一抹细节。
那个细节附带着一幅定格的画面,我努力在脑中寻着,最终想起那个重复多次的梦,那张模糊不清的脸,我在梦中分辨出了他的发色。
即便是隔着一道水面,我仍分辨出那是一头如黄金般耀眼的金发。
待我从洗漱间出来洛拉斯已不在房间,我躺在床上看着被风拨动的白色窗帘,头开始隐隐作痛,胸口也闷的发慌,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几口水,然后又重新躺下。
在床上反转了几回仍睡不着,我索性坐起来打开电视浑看了一阵子,语言障碍没用多长时间就使我的眼皮开始发沉,我倚靠在床头上打着瞌睡,正值朦胧之际却听到了一个声响,关门的声响。
我抬抬眼皮,看见那个转了一圈又回来的人,他手上拿着药箱并从中取了些东西,见我如此不禁笑着说:“看来您真是累坏了,这样都能睡着。”
“这可要归功于你的那顿晚餐,要知道我可是不喝酒的,但在菜品中偏偏加入了红酒。”
洛拉斯笑道:“红酒炖鲻鱼可是您自己点的。“
我瞪了洛拉斯一眼,不在发话。我并不是在计较菜品,或者在为不识意大利文而找借口,只是令我不甘的是,为什么他喝了红酒又同吃了这道菜却丝毫没事?
或许不止这些,在他身上有着至今我还无法想通的事。
洛拉斯可不管我所想,他自顾坐到床边帮我擦药,因为洗澡的缘故,之前包扎的纱布早已被丢弃,正因如此,破皮的地方被水泡了有些发白。
我双手支撑着床,任由洛拉斯肆意摆弄我的小脚板,当目光从窗台移至洛拉斯那头略卷柔软的金发时,不由想起梦中持有模糊面孔那个人。
只是一个梦而已,它又能代表什么呢?
梦境所形成的事件以及场景,均来自于人们已有的认知及记忆,视觉c听觉c触觉c感觉,所有梦境中的元素都基于记忆的基础。
要是把它归于记忆也不太可能,因为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真要有人这么对我,定不可能不记得。
我正盯着洛拉斯头发出神,不料他突然抬头,瞬时两人四目交接。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目光蕴含着与他人不一样的东西,一种猜不透的情愫,若有若无,却又难以触及。
洛拉斯笑着说:“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明天您就可以穿鞋子,离开这儿,然后到您想去的地方去。”
“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你什么时候出去。”
“其实把我留下可不是一个坏主意,要知道我可是很会讲睡前故事的。”
“白雪公主和睡美人?那些都幼稚透了,你还不如直接给我一本学术论文来,用不多久我就会睡着。”
“我可没有那么枯燥乏味的东西。”洛拉斯将东西放到药箱,然后又坐回床边。
我索性不在说与他什么,躺下抱着略潮的被子假意睡着,倾听着心脏有力的鼓动,酒意混着困倦不一会就开始感到迷糊。
正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