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不作声的跟舅舅进了电梯,或许我们都在想些什么两人皆沉默着,然而这样的沉默并没能持续太久。当我刚进家门甚至连屁股还没在沙发上坐稳,舅舅就掐着腰问:“你今天去那了?”
语气里皆是兴师问罪的韵味。
“去上课了,怎么了。”我把手机放到一旁说。
“上课?那晚上你去哪了?”
“去咖啡馆了,就是常去的那家·····”谎言使我无意识的避开舅舅的目光,又怕他从中看出些什么,就假意将目光投放在别处。
接着舅舅沉默了,以我对他的认知,他并不是一个轻易作罢的人,而接下来也证实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咖啡馆······很好,你和谁一起去的?”
“我自己。”
“然后呢?”
“什么然后?”
“然后又去了哪了?”
我突然意识到舅舅似乎擦觉出什么,否则也断不会用这般语气来质问我。
之前提到的江华便是舅舅的耳目加司机,舅舅出差时,我的所有情况都是他透露给舅舅的,当然也不乏暗查和尾随。虽受了舅舅的委托,但他也不吝啬给我讲述舅舅的近况,很多事情也都是在他那儿打听来的,别看他年纪虽轻,却早已在社会中磨砺出一身八面玲珑的油滑本事。
估计今天也是他尾随我,并将到cr一ne pza 酒店的事告知舅舅的。
“你找人跟踪我····”我试探道。
舅舅没回答,我便自以为是的判定为默认,与此同时,我又不禁想起一些其他事情,想必我与庄羽交往的事情舅舅也是知道的,在他主动找庄羽谈话的时候就能证明这一点。但一直令我想不通的是,既然他默许我与庄羽交往,那为什么又要极力反对我们一起出国读书呢?
或是见我想的出神,舅舅拔高声音说:“要是没做理亏的事还害怕别人跟着你吗?”
“我现在已经成年,做什么事,与什么人交往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是,你有判断的能力。”舅舅打断我的话,接着又说:“一个男孩开车跟着你打的出租车一并回来,并目送你进了小区才离开,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我被问的有些蒙圈,我可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即便是有,在回来的路上也没注意到这些,所以对于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该去如何回答,或许因此才做实了舅舅的推测。
舅舅指了指我说:“之前我给你说没事少在外面跑你都当耳旁风,就因为阻止你出国读书,所以你就处处给我对着干是吧?你在这么自甘堕落,不思进取,我就给学校说让你停学在家呆上一阵子,等你想通过了再去上学。
跟踪我还说我自甘堕落?
自从舅舅成为我的监护人,自从搬迁到这个城市以后,一直以来我都被他束缚着,或许对他的态度中也夹杂着对长辈的谦让,但在我看来那是一个坚决不能助长的东西,要是越是对他稍有敬畏,他对我的管制越是严苛。
我昂起头倔强的说:“在每次转学和休学之前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无论在家还是在学校你给过我自由选择的权利了吗?我有自己的想法你说我叛逆,我说出自己真实想法时你又说我在找借口,难道我就是为了满足你管理所存在的吗?”
舅舅上前两步指着我说:“住口!谁教你这样对长辈说话的?我供你读书不是为了让你学习怎样给我顶嘴的!”
说实话,我现在并不想与他争吵,虽然不认同他的教育方式但毕竟我说谎在先,所以我选择了退让式的沉默。
舅舅原本攥紧的拳头松开,接着又攥紧,反复几次使得指节被弄的咔咔直响。
一股浓烈的火药气息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