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醒来,她的世界就开始变了。
这次不是在冷冰冰的柴房,她似乎还感觉到了温暖,慕容寻的手动了动,似乎摸到了绸缎。
慕容寻从来没有穿过绸缎,也没有用过,这么多年她倒是洗过不少绸缎制成的衣裳,所以这个手感她还是挺熟悉的。
不过,这绸缎的感觉却是让她心头一凛,难道,她又回到了襄王府?
猛地睁开眼睛,入眼的却不是襄王府的布置。
离着床不远处有一张桌子,桌子旁有个男人坐着,正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碗,那碗里仿佛有什么稀世珍宝,那男人看的十分入神,一会儿又微微皱皱眉,仿佛有什么烦心事。
慕容寻看不出那碗里有什么,倒是这个男人,让她有些疑惑。
哪里冒出的男人?她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纵然此时她脑子里有千万个问题,慕容寻还是没有力气爬起来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人虽然将她带到这么豪华的地方,但身上穿的却不是什么锦衣,只是简单的灰色长衫,但不是粗布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仅从衣着上来看,他倒是像个书生。
看他的脸,慕容寻的心猛然跳了一下,世上还有这么清逸英俊的脸,精致的五官和如雕刻般的轮廓,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风范,慕容寻想,她一定是在做梦,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那男人终于注意到她醒了,放下手中的瓷碗看向她,他似乎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她的样子也变得轻松起来。
“你醒了,我还以为,这些庸医治不好你呢!”他的语调有些慵懒,让慕容寻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也没管她的反应,端起桌上的瓷碗走向她,“我刚刚还在纠结怎么喂你喝药,现在你醒了,真是省了我一个大麻烦。”
慕容寻现在知道那瓷碗里是什么了,原来是她要喝的药。
那男人刚端过来她就闻到药的苦味了,喝下去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药是这么苦的。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喝过药,虽然她从小身子骨也不好,但是这些年也没人顾及到她,那老嬷嬷能保她温饱,但是养身子是个费钱的事,那老嬷嬷也做不到。
她以为这药只是闻着苦,没想到喝下去的时候,这药苦的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男人看着她一饮而尽,眼睛里流露出微微的惊讶,“那个丫头喝药要是有你这么痛快就好了。”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还是让慕容寻听到了。
喝完药,慕容寻咽了咽口水,这药实在是太苦了,她想喝一点白水,可是她苦的一时还说不出话来。
好在那男人顿了顿,良心发现般倒了杯茶水给她,总算是缓解了一下她口中的苦味。
那男人看着她有些狼狈的模样,竟然笑了,“果然,女人都是怕苦的,就你这身子骨,估摸着这药还得喝上一段,看来给那丫头准备的也要给你备上一份。”
慕容寻有些气恼,这人就算心心念念着一个姑娘,这老在她面前提个什么劲儿,她知道她一个落魄之人比不得旁人,但是总是听他这么说,心里多少有些难过。
那男人没在意她的小脾气,只是出门叫了个人,说了什么她没听见,过了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
慕容寻清了清嗓子,才能说话,便开口问道:“你是谁?”
那男人看着她,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她的问题。
慕容寻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不好再多问,于是就这么等着他的回答。
那男人思考了一下,没回答她反而问了她一个问题:“你觉得我是谁?”
慕容寻想了想,答:“你看上去像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
那男人笑了,“嗯,你这么说,若是让那丫头给听见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