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还有点儿说不出的小自信。

    没有两米，却也有一米八八。不算玉树临风，却也是清俊小生一枚。

    推门而入，抬眼便看见一道古色古香的屏风。绕开屏风，李正午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女人。

    她坐在一张书桌前，侧着头，咬着毛笔头，眉头直皱，似乎思索什么。

    暖黄色的烛火，映在脸上，温婉动人。

    如果她没有咬毛笔头，雪白粉嫩的脸颊上，没有那一道墨渍的话，那的确是佳人书斋，古色古香，赏心悦目……

    她的右侧有一条通道，半边儿黑色布帘遮着，左边是一面墙的蓝面书册，身后是一面墙的抽屉。

    他环顾一周，发现四周无灯，唯桌面上一盏连枝铜灯照明整个书斋。

    嗯？！

    这好像，也不像是卖书的啊？！

    难道是私人的书斋？不对，要是私人的，门口干嘛挂个营业的牌子？！

    “你来应聘？”苏萌萌缓缓放下毛笔，抬起头，瞥过他手中捏着的牌子，一双眼眸清澈干净。

    黑眸粉唇，在这暖黄的光下，别有韵味流转。

    “当然。”李正午桃花眼微眯，无形放电，并将手中的牌匾轻轻扣在桌面上，修长的指尖在桌面上弓成一个好看的图形：“你想要什么条件的，我应该都符合。”

    苏萌萌视线一偏，看了一眼李正午身后，眼波流转，启唇：“都行。”

    “呃……”李正午面上一顿。

    他还打算秀一下自己聪慧头脑获得的各类毕业证书，一下子全给堵回去了。

    苏萌萌眼波未动：“看过四书五经吗？”

    正有点儿受挫觉得没表现机会的李正午，下一秒眼眸恢复光彩：“自然，我可以给你默写出来。”

    要知道，这读书，没记性可不行。他偏偏这记性，是出了奇的好。

    苏萌萌嘴角一翘，点了点头：“好，那就开始上班吧。”

    “……”

    还真的是利落干脆，怎么跟她这温软的外相一点儿不符？

    有风，从通道挂来，吹动黑色布帘，连枝铜灯晃了晃，整个房间的光线都黯淡了几分。

    “你是独生女吗？”李正午坐在她的一侧，套上了苏萌萌随手就拿出的一套黑色男款旗袍。

    别说，李正午配上这现代风极浓的潮男发型，还蛮帅。

    不过，苏萌萌压根没多看他一眼。

    “这是书斋吗？还是客栈？或者……”李正午视线往后转，看了眼满墙的抽屉：“当铺？你看过第八号当铺吗？”

    “……”

    苏萌萌举着毛笔，已经停了很久没下笔，也没有回李正午在这半个小时提的任何一个问题。

    “咳咳，我说，萌萌，我叫你萌萌不过分吧？你好歹告诉我，我们的工作性质啊……”李正午这还是头一次碰见那么话少实诚的妹子

    半个小时之前跟他说了下自己的姓名，随后拿着笔就能发半个多小时的呆？！

    苏萌萌听进了李正午的话，眼眸动了动，侧过头盯着已经将脸凑到她跟前，连彼此睫毛都能数一数的李正午：“扬子·法言，商书灏灏尔。那个灏，怎么写？”

    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嘴角一弯，抽走她手中的毛笔，李正午眼眸奕奕：“喜欢什么字体？”

    “楷书。”苏萌萌低头，看着他将书册拿去，直到他落笔，迅速写下灏字，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异色。

    他，果然能在这书上写字？

    “怎么样，还行吧？”搁笔，看着这近乎完美的字体，李正午唇角上扬弧度变大，随后仔细的看了看书册上的内容，不自觉的念了出来。

    “周王十三年，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