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车内有一美侧卧,如瀑的青丝由一根紫色的发带在发尾松松垮垮地绑住,几许发丝不听话的流转脱离垂至胸前,撩过那精致如玉般的下颚,绝世的容光将这香车内的金碧辉煌都生生的压了下去。
天下第一美人,小翎王——卿钺。
卿钺精致如玉削的手中握着一管青色玉如意,手指轻轻拂过柄上的纹印,缓缓摩擦,微微眯着狭长的眼睛,就像一只饕餮后的狐狸,只见那只狐狸薄唇轻启:“焰。”
话一落,便见诺大的香车内出现了一个着青衣拿着把剑的俊逸男子,那名唤作焰的男子垂着头单膝跪地,声线低沉:”主上有何吩咐?“
“无事,就是许久未见,想叫叫你。”卿钺的声线慵懒,就像是存了十年的浮生酿般,历久弥香。
焰不敢抬头,也不敢反驳,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想主上又开始调皮了,不知谁又引起了主上的兴趣。
过了好一阵,就当焰觉得可退下时,那只慵懒的狐狸又开始发话:”国公府家的丫头近日可还安分?“
这才是重点。焰在心中默默地念叨。
“近日还算安分,并未惹起任何风波,只是,主上是从何时开始对女子如此上心了?”焰直直地反问。
卿钺听此,挑了挑精致而无半分杂乱的长眉,嘴角挂了几分玩味的笑意,缓缓道:“你家主上不是一直都对女子很上心吗?三烟楼中叫得上名号的头牌们哪个不是与本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嗯“
最后一个嗯字,语调微微向上扬,听得人骨头都快酥了。
“反倒是你,最近是不是出任务出的太频繁了,连女儿家的模样都忘了,才会觉得你主子我如今的怪异“
“如此看来,是我这做主子的不是,改天让无带你去三烟楼瞧瞧,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温柔乡。“
卿钺不急不缓地说着,不管底下的焰渐渐难看的脸色。
“主上,属下知错了,是属下多嘴,现在便下去领罚。”比起碰女人,自己更乐意去受罚。
“那便下去吧。”卿钺放下手中的玉如意,闭上眼睛,靠在香车内的软榻上,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最后缓缓道:“入门这么多年,是不是连门规都忘了?“
“属下不敢,属下以后再也不会多嘴。”焰的身子再次矮了下去,头重重地扣在了地上。
“唔,本王也乏了。”卿钺将脸别了过去。
“对了,将那把焦尾换下来,你去寻另一样贺礼送与太后做寿。”卿钺说得轻巧,可是听在焰的耳朵里却是十分的沉重,重新找贺礼?他找谁要去这把焦尾可是青寻了大半年才得到的,都说太后酷爱抚琴,所以主上才派人费尽心机去寻觅,世间只此一把,可是,如今却要换掉,换掉给谁?
只能说主上的心犹如六月的天,说变则变,身为手下,能做的只是听从命令。
“是。”说完,便迅速消失。
“管,清,欢,你可千万别让本王失望,否则”香车内只留下卿钺一人,后面的声音渐渐被车窗外的风吹散,凝聚不成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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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宫门口。
大夫人先下了车,随后伸手扶住车内的老太君,老太君慢慢地探出身子,走下马车。随后跟来的管清欢和管清萱也先后下了马车。
一紫一黄两个各有千秋的少女在风中茕茕而立,这明艳倾城的姿容将这宫门口处满树的芍药压得生生没了颜色。
不远处,一个身穿藏青色一品朝服约莫六十多岁的命妇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