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护膝。这种事,若非自个儿主子的允许,谁敢用?所以郡主对待自己房中人是很宽厚的。至于收买人心,也许吧。不过奴婢斗胆猜测,郡主怕更是心疼自己的婢女吧。“宁析不急不缓地分析。
而身旁的宁妡也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宁析的看法。
东阁静默了许久,老太君才发声道:“老大跋扈,老二阴私,老四怯懦,唯独一个老三是根好苗子,从小养在那位大师的膝下,天性聪慧坦率,目光不似平常闺房女子样短浅,而且深谙兵家之道,我大周正是用人之际,又民风开放,女子为官为将自前朝便有,况且那丫头十岁时便一鸣惊人,为国建功,也将我国公府的威望提到极致,景儿在朝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她实非池中物啊!只可惜——”老太君的话没有说完,便打住了,眼中似有惋惜与遗憾,又夹杂了些许侥幸。
宁妡看此,便温声劝慰道:“无论是与不是,她名义都是,只要太君和国公爷认定便可。有时糊涂要比清楚更合时宜。”
老太君闻言,眼中顿时精芒凸显,似乎心中的决定已尘埃落定。
“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得让我那傻儿子认定那丫头才行。”
“主子英明。”宁析与宁妡齐齐说道。
解决了心中的一道心事,老太君似乎心情好了一些,只不过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烦心事,眉头皱了皱。
身旁的宁妡了然,道:“主子是在想大姑娘吧。”
老太君微微颌首。
“那丫头像她母亲,鲁莽跋扈,不受教,只希望那沈嬷嬷能好好教教她,否则,等嫁入将军府,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好歹也在我膝下养了三年,老婆子我还是不忍心啊!只望我这最后一招,能帮到她。”老太君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苍老,眼睛也缓缓闭上,身子微微倚在塌上。。
宁妡与宁析相对视,心里也是希望,那宫中一向以厉害闻名的沈嬷嬷能教化大姑娘一二,莫让她步了她母亲的后路。
过了一会儿,宁妡与宁析都以为主子睡着了的时候,老太君又突然出声道,“找人看着那二丫头,别让她又做出什么腌臜事来,老婆子我看着就烦心。”
老太君这一张嘴,就吓了那两位老嬷嬷一跳。虽然神色如常,嘴中应着是,但心里难免腹诽自己的主子风一下雨一下,好不吓人。
兰阁,大姑娘所居住之地,阁如其名,周围种满了各色的兰花。
之前神色疯狂的大夫人已恢复正常,看着自己眼前从在襁褓时便被自己亲手送与老祖宗膝下抚养,从小就从未喝过自己一口奶水的大女儿,三月后就要嫁与异地,日后再见已是遥遥无期,偏偏这时又要分离,大夫人只觉心好似被一刀一刀般绞了样疼。
但转念想了想,自己女儿的性情与自己年轻时无二分别,若真的嫁与他人,做了当家主母,以后过的日子可不与自己一样,索性不如将自个儿的宝贝女儿交于那沈嬷嬷,希望她能教教自己的女儿,能学一点是一点,别以后落得和自己一样的下场就行。
想到此,大夫人便勉强定下心神,拉开在互相安慰的两姐妹。
牵着自个儿大女儿的手,盯着她红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瑶儿,从今天起,你就待在屋阁中,等沈嬷嬷过来,认真像她研习,她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把她当成我,一定要对他恭恭敬敬的,等到你出嫁那天。“大夫人有些坚持不住,别过头去狠狠地吸了口气。
接着说道:“为娘,为娘会陪在你身边,送你出嫁的,晓得吗“说完,再也忍不住,泪水如断了线的坠子般夺眶而出,双唇微微颤抖。
身旁的管清瑶听完母亲说的话便紧紧抱住自己哭泣不已的母亲,泣不成声,连连道:“娘,女儿知道了,知道了,女儿会好好学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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