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狂送的吧?”
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说:“你别管是谁,总之我通过这个可以判断你跟她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
“好吧,的确不同寻常,”李虞说:“那时候睡过几次,但没有交往,因为觉得没有交往的必要。可能她也是这么想吧,总之也没有纠缠,毕业以后就自然不联络了。”
我说:“你还不如说是交往过。”
“事实就是没有交往过啰,”他大言不惭道:“我都交代到这个份上了,又何必骗你呢?”
我没说话。
他眨巴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把头凑了过来,问:“生气啦?”
“没有。”我说:“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你就是生气了,”他笑了,“是生气我跟她见面还能聊天,还是我没有对她介绍你?”
是气我自己。
他这两天所做的都不是真的,因为以前他特别喜欢向别人介绍我,交往时,他说我是女友,结婚前,他说我是未婚妻。哪怕结婚后,我们两个总有龃龉,他和我一起到外面时,也会认真介绍说我是他妻子。
那一种感觉与今天是完全不同的,在那样清晰的对照下,今天这一切令我觉得自己就好像吃了苍蝇。
我气得是,不久之前,我竟然还蛮开心的。
李虞并没有把车开回医院,而是七拐八拐地,不知打算去哪里。
我不想跟他说话,也懒得就去哪而坚持,毕竟我不想跟他吵架。
这一路谁都没有说话,我望着窗外公路上越来越厚的雪花,以及那些贴着圣诞贴纸的商户玻璃,月底就是圣诞节了,这令我不禁有些怅然。
李虞终于停了车,美滋滋地问:“还记不记得这里?”
我这才朝外面一看,原来是我们从前常来的小店。这里虽然做得不是我的家乡菜,但也不是那种改良版的中餐,而是地道的中餐,可以说是非常好吃了。
这会儿我的确也开始饿了,便伸手去开车门,却发现车门仍锁着。
与此同时,李虞在那厢说:“先亲我一下。”
这容易,我转脸在他离我最近的部位——下巴上亲了一口,又伸手去开门。
门却仍没有被打开,他的手臂则绕到了我的肩膀上,在我的手臂上捏了捏,同时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亲,柔声说:“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理我一下好不好?”
这也容易,我说:“我没生气,但我很饿,如果你继续唠叨这件事不让我吃饭,我就会生气。”
虽然很想,但我知道我不可能一直对他甩脸子,因为我不爱他,至少我觉得是如此。不爱他又怎会因为他与别人如何在我面前暧昧而生气?当然,我可以说这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不受尊重,但我想他一定会往另一个方向解读,而我不想聊那个方向。
总之,我表达了愤怒,他也给了我一个台阶,这件事就可以含糊地过去了。
想必李虞也是同样的意思,他笑了起来,说:“怎么能不让你吃饭呢?我是怕你带着气吃饭过后会胃痛。”又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亲,并打开了车门。
几年不见,店铺重新装修了,看上去高档了许多,但老板一家仍是那样,只是有了明显的老态。老板娘的女儿当年还在读书,现在已经俨然一副账房的姿态,挺着大肚子坐在收银台里。
李虞找了个两面都是墙的角落位置,虽然墙壁上有灯,但由于没有窗户,这里显得有些逼仄。我有些奇怪,问:“你以前不是喜欢坐在窗边吗?”
“以前没什么人知道我是谁,现在毕竟不同了。”李虞笑着低声说:“墙角毕竟安全点。”
“原来如此,”我问:“真的有人会从窗外……”公共场合,我自然不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