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能为我自毁前程……”
我说得口干舌燥,余光却看到那边动作最快的随扈已经冲了上去,李暖暖大概已经被砸懵了,额头上流着血,一动也不动。
我别无他法,只能拿出我生平最凄厉的声音狠狠叫了起来,幸好那人被我的声音骇到,动作一停。
我扭头朝着仍在笑的李虞吼,“你叫他们住手!”
李虞却笑着说:“他们可不是我的人。你看到了,事实上我是被李桢抓来的,也很被动哦。”
他说话的功夫,那边的随扈已经扑了上去。
我眼看着就要得逞,不禁奋力挣扎。
事实上,我对李暖暖没什么感情,当然也非常讨厌她。想起她杀死了我的孩子,我还非常恨她。
但她毕竟是李虞的姐姐,也毕竟是吴霁朗的爱人,吴霁朗对我这么好,我不希望她出事令吴霁朗伤心。
所以我的挣扎不是做戏,而是真的使出了生平最大的力气,疯狂地挣扎着企图挣脱李虞的钳制。终于,力气大如李虞也抱不住一个疯子,我跌到了地上。
尽管胸口上的刀口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但我知道自己现在没有时间矫情,伸手抄起最近的一张椅子便扑了过去。
幸好距离够近,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因此我到时还没人反应过来阻拦我。
李暖暖身后正是那个刀疤脸,此时满脸兴奋正集中精力打算开始,我见状举起椅子劈了下去。
这椅子是实木的,非常之沉,我又心急,自然有多大力使多大力气。打下去后,刀疤顿时睁大了眼睛,却不动弹,一两秒钟后,突然吐了一口血,随即一歪,就这么睁着眼睛死了。
我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扑过去抱住李暖暖。
李桢自然已经反应过来,伸手便捏住了我的脖子。
我陷入窒息,也说不出话,但还是尽量抱着李暖暖。
李桢扼了我一会儿,突然冷笑一声,“够贱!人家杀你,你倒是非要救她。”他说着又扫了李虞一眼,似乎是在看他的脸色,随后脸上露出狞笑,“既然是好姐妹,那就连她一起干!干完了放了李暖暖,把她剁碎了喂猪给华子报仇!”
说罢便使劲一提我的脖子,我只觉得喉管贴在了一起,头就像被什么气体瞬间充至快要爆炸似的,胀得要命,连眼球都要爆裂一般,痛得我直打激灵。
其他的感觉都不甚清晰了,只觉得有人来抓我的身子,而我使出了所有的意志力不让他们得逞,一味地抱紧李暖暖,拼到现在,我已知自己回天乏术,十有八九也得死在这里,但一切已经不容我细想。
就在我的神志已经模糊的时候,李虞的声音突然轻飘飘的传来,“好了,桢哥,松手吧,那可是我老婆。”
我喉咙上的钳制随后便是一松。
但剧痛是慢慢消退的,过了好一会儿,我的视线才慢慢清晰。
眼前是李虞的脸。
他正蹲在我面前,两条胳膊的小臂一高一低分别搭在两个膝盖的膝盖上,脸上露着玩味的笑,见我看他,他伸手在我的头发上摸了一下,说:“刚刚还说从今往后都听我的……就是这么听得?”
我说:“是说只要你放了她。”
李虞顿时笑了一声,道:“放了她容易,但我不能让她就这么舒舒服服地走了。”
我心里想得是:她现在这样能不能自己走都是问题,怎么还能是“舒舒服服的”?
嘴上却问:“那你想做什么?”
“很简单,打断她的肋骨,给她的腿上来一木仓,踢掉她的孩子,”李虞说到这里,微微地笑了,“那天如果我不来,你就是要死了,而且她也曾叫了这么一群人扒了你的衣服,准备往死里整你。这可是在为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