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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四十八岁,在段家的一间场子做事,生活是有保障的。他的妻子前几年去世,留下了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儿,我记得你流产之后,医生说你的子宫受损,看样子没办法生孩子,这下正好还可以享受做母亲的感觉。”

    她一边说,站在门口的吴霁朗一边皱起了眉头。

    我也清楚,这是在恶心我。

    但我还是说:“好,只要鲤鱼同意,我就没有问题。”

    李暖暖说:“我会负责说服鲤鱼。”

    我说:“希望你说服他之后,还要他不要来找我的麻烦。”

    李暖暖哼了一声,站起身说:“既然你同意了,那就在这里乖乖等着,我会安排对方来见你。”

    她说完便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路过吴霁朗时,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来。”

    她只说了这一个字,便开门走了。

    吴霁朗也跟了上去。

    病房里由此恢复寂静,我躺到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忍不住发呆。被李暖暖打伤住院时,我并没有跟医生交流,负责这项工作的是李虞,也就是那个自称叫吴景康的人,他并没有对我说起我不能生孩子的事。

    不过,这事也不算太意外,那时我毕竟大出血,能捡回一条命已是走运。

    虽然一早已经遇到了这么多麻烦事,但今天注定是不走运的一天。中午我刚刚坐到餐桌旁,还没来得及开动,门又被敲响了。

    我心里感觉不太好,不太想应,对方却已经开门进来,那脚步声我熟悉得很,飞快地来到了我面前。

    我侧了侧脸,看到一只手,从无名指上的婚戒判断出来人是李虞。

    暴怒是一种气场,我完全感受得到,便低了低头,不想触动这颗炸弹。

    他也一语不发地在原地站了许久。

    我眼看自己的饭菜就要冷了,忍不住伸出叉子,叉了一块萝卜。

    就在这时,我的餐盘突然被人捏起来甩到了墙壁上,哗啦一阵响,盘子连同里面的饭菜全都碎了。

    我的手不禁僵住,看着眼前的萝卜。一上午了,我水米没打牙,就算桌上还有一把餐刀,就算他随时可能抓起那把餐刀杀了我又如何?

    我果断地把萝卜塞进了嘴里,刚嚼了一下,后颈突然被捏住,往后一拖,迫使我仰头看着他。

    如我所感受到的一样,李虞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震怒,盯着我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

    萝卜块有点大,我吞不下去,只好老鼠一样用力地嚼,却因为角度问题,怎么也吞不下去。

    这画面必然是不美的,李虞皱起了眉头,松了手。

    我连忙吞下萝卜,听到李虞已经较为平静的声音,“我姐姐说你答应了段家的条件。”

    我说:“嗯……”

    他的语气嗖地冷了,“你是真心的还是迫于当时的情势?”

    我说:“你姐姐说她会搞定你,不会让你为这件事朝我发难。”

    “她不可能答应这种事。”李虞说:“回答我的问题。”

    我还是不想回答,而是说:“你姐姐说她可以搞定你时,态度很自信。所以你来,是质问我,还是……”

    “我姐姐说段菲菲怀孕了,要我负责,”李虞催促道:“我最后再说一遍,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时间说不出话。

    李虞又站了一会儿,干脆坐到了我左手边的凳子上,与我呈九十度相对,这下我不用仰脸就能看清他那满脸的不耐烦。

    我知道不能让他久等,便问:“那你要负责吗?”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我说:“当然。”

    这次他没有再催我,显然明白就算催我,我也不会听话。

    接下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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