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换?”
“我刚刚也说了,迟风珉他一直都对我……”我说:“所以我打算陪他,然后趁他高兴,就要点钱请他帮帮忙。”
他露出了怜悯而温柔的神情。
“结果你突然来了,你就像变了一个人,”我继续说:“你用脚踢我,把我踢得吐血,还说要我自生自灭。后来我没知觉了,醒来就在医院。”
这事我说得轻描淡写,因为我确实没有因为李虞的复活而感到大悲或大喜。
所以我不太理解他为什么突然红了眼眶,还伸手来握我的手。这令我很不适,用力抽出手,他便掉下了眼泪,哽咽着说:“对不起……”
我顿了顿,调整了一下情绪才继续照着我计划好的剧本说:“住院的这段日子,我后悔极了,我知道你发怒打我一定是因为我不听你的话,没有乖乖呆着。以后我会乖乖的,不会再到处乱跑了。”
无论是当初对迟风珉,还是后来对李虞,用这样的态度说话都会取得奇效。我想这是因为他们都是骨子里极贱的类型,总想让人像个布娃娃似的被他们随意摆弄,可当对方真的表达出这样的姿态时,他们又会开始窝心。
我这么想着,只见对面的“李虞”摇了摇头,说:“这也是我想告诉你的,我觉得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对于突然打你的事,我完全没有印象。”
我说:“你不用找这种理由,我真的不会再胡乱做决定了,全听你的。”
“可我真的没有骗你。当我知道自己居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之后,我真的……佳音,”他猛地握住了我的手,话锋一转,“我承认你之前的乱来让我有点生气,但是我爱你,你是我即便失忆也还惦记着的人。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即便你曾经杀了我,我也不会舍得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这次他捏得更紧,我几次三番想要抽出,都没能得逞。
客观地说,此时此刻,他的表情非常真诚,即便是我,也并不觉得哪里有破绽。
或许他觉得我信了吧,神色微微放松,笑了,“你住院时,我曾经去看过你。我见你躺在床上,戴着氧气罩,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我看着那样的你,好害怕你突然没了呼吸,又好心痛自己居然对你做出了这种事。”
我不想再听了,“你别难过了,反正都过去了。我以后不会再乱来,只希望你不要再打我。”
他依旧忧伤地望着我,却并没有答应我的话,只说:“等这件事结束,咱们一回国,我就立刻去看医生。如果是需要吃药,那我就吃药,如果需要我住进精神病院,那我就去。”
聊完这个,我便继续吃饭,间或聊了几句。他说我们一下飞机,费怀信就来接我们打猎,因为我那时还睡着,李虞便按费怀信的意思把我安置在了这里。我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十一点。
毫无疑问,我之所以睡了一天,是因为之前被李虞狠狠地折腾了一顿,体力严重透支。所以走到我房门口时,我又在打哈欠。
他见状便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头,说:“只是还没有恢复好,自然虚弱一点。”
他点头说:“那你快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我问:“你不跟我住同一个房间吗?”
他微微一怔,神情尴尬,脸颊微红:“这不方便吧?”
看来不是他给我换的衣服,我笑着说:“咱们是夫妻呀。”
“我当然知道咱们是夫妻,”他笑着说:“只是你的胸部还有手术刀口,我睡在你旁边,万一压到你就麻烦了。”
但是我不想让他离开我的视线,便说:“这样啊,那你可以给我找一部电话来吗?我刚刚起床时就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刀口也痛,我差点起不来。万一出了什么状况,我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