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来接我,接不到他也应该知道了吧。
我躺在阴暗潮湿,布满酒渍的库房里,唯一的希望就是祈祷张奇可以知道我出事了。奇怪,这一次我不像上一次那么紧张了,但是黑暗的环境让我害怕,夜越来越深了,外面呼呼做响的风,像鬼魅的哭诉一样,在耳边呼豪,时不时的有一两声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嚎叫,由远及近,在扑棱棱的逃离。
我在想,外面的东西会不会顺着哪里的缝隙钻进来,我是跑都跑不了。即便动一下都要牵动全身,假如有野兽,我定死无疑。
这诡异的声音让我心惊肉跳,惶恐的不时的看着周围。
我身后的远处我看不清楚,应该是有一扇窗,有阴冷的风灌进来,那窗户怕是要坏了,‘吱呀吱呀’的悠荡着,那声音极致的瘆人。
耳边‘滴答滴答’的声音很响,像是酒桶在漏酒,难怪味道这样重,地上这样潮湿。
此时一定是凌晨了,潮湿的地上很阴冷,也许还有我的心里恐惧,我瑟瑟发抖。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但愿他们很快就找到我,这样夜黑风高之夜,我一个人面对这样的长夜,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
我很害怕,却又不敢一直闭着眼睛,我害怕有什么东西靠近我。
睁开眼睛,我突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我努力的极目看去,发现有一些小的隐隐约约泛着绿光的东西在移动,还时不时的听见什么东西挠酒桶的声音,我惊恐极了,不知道那是什么,竟然有几个都跑到了我的眼前与身上,我狂躁的蠕动着自己的身体,它们竟然与我对峙,我看清楚了,那是老鼠。
我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体还在努力的动着,我身体上的两只才怏怏不快的跳下去离开,其它的还依旧干它们自己的事情。
我一阵悲哀,本来我并没有什么时髦的幽闭恐惧症之类,但是我不敢保证从今以后我会不会有。我只有在心中想着我能早日离开这里。
高桐,难道你真的就不会在理会我的安危了吗?我不相信他会那么绝情。
无论将来我们会怎样,我们必定深深的爱上过对方。
我无力的闭上眼睛,如果你真的能这样绝尘而去,高桐就让我已死来告慰我们的爱吧!
我胡思乱想着,泪一行行留下来,诡异的空间中只有我自己‘呜呜’的呜咽声,那声音让这黑暗更恐怖。
我在想既然是酒库就一定不在市区,我在郊区,青州的周边很大,我究竟是在什么位置?
我的手机我的包都不见了,一定被他们拿去了,可是,为什么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也不派个人看着?难道这里很远?
如果有人看守我也不会这样的孤单恐惧。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的我醒来又睡去,再醒来,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失望,惶恐,甚至有些绝望。时间已经不短了,难道他们没有在找我?
我必须活动一下我的身体,这样在持续再去就要没有知觉了。想到这里,我伸了一下腿,却发现,绑住我手脚的却是一根绳子,我的腿只能这样被迫的蜷曲着,伸不直。
这让我很不舒服,我的脚脖已经麻木,感觉自己正一点点的凉下去,我活动了一下,勒的很紧。
我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我出事了。
这绝不可能,张奇接不到我,怎么会不找?爷爷也得着急呀?
这都应该2天了,这是我在这里经历的第二个夜晚了,天已经第二次黑下来了,为什么没有人找到这里,这下我有点害怕,我还不想死,看来这个地方一定是人烟稀少,没有人知道这里。亦或是他们还不知道是陈酒柜干的?还是我想的不对,这跟陈酒柜根本就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