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雁恍惚之间,觉得眼前闪耀着斑斑驳驳的亮光,双眼之内隐隐还有烧灼之痛。..co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很重,怎么也不能如愿。又想起身,发现自己是趴伏在床榻之上,四肢无力,动弹不得。她只好开口呼唤,想叫锦瑟来扶自己一把。白雁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嘴里只能发出“呜咽”之声。好在卧房之内侍候的众人,都十分儆醒。她那里只有些微的动静,锦瑟等丫鬟立马就能响应。
“主子、主子,您醒了?”说话的正是锦瑟,她轻轻地在白雁的耳边询问。
“侯爷大夫人”白雁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冒出两个词儿。
锦瑟心说叫侯爷正常,主子怎么还想起大夫人来了。
“侯爷自打前晚儿您回府,就一直守在这里,眼下去看顾您的汤药了。大夫人她”
“叫侯爷我要我要告诉他,大夫人”
“别急,主子别急,您快趴好,否则伤口又要裂开了我这就去请侯爷。”
锦瑟叫过来锦瑞和惠美在榻前照顾主子,她“噔噔噔”下楼,来在小厨房请侯爷。
锦瑟撩起暖帘一瞧,心里颇为感动。..co见厨娘和小厮都被丰洪勋遣退,他自个儿搬把椅子坐在炉灶,目不转睛地看着药锅。腰身依旧挺拔,不见丝毫的懈怠。要知道,自打二夫人被送回来,侯爷白天黑夜连轴转,衣不解带亲自照看。由始至终,眼里都噙着心疼的泪花。锦瑟心说,嫁夫如斯,主子真是有福之人。
“回侯爷”锦瑟低声言道。
丰洪勋一怔,回过身来:“噢,原来是锦瑟”
“正是奴婢。侯爷,主子她醒了,在找您呢。”
丰洪勋“嚯”地站起身来,二话不说,直奔楼上。
来在二层的暖阁内,惠美和锦瑞两人正在相互协作,一起给白雁背上的伤口换药。惠美年龄最小,平日里白雁也最疼她。小丫鬟看着主子背上的伤口,不住地抹眼泪,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域外之人就是歹毒阴狠,伤口深不说,还用上了’噬血虫’”此时,秋白雁虽然仍很虚弱,但是说好已经无碍。她语带笑意地说:“别看我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出来。你们现在给我敷的是‘百花生肌露’。以前每逢受伤,哥哥都会给我敷用此药”
神木侯丰洪勋站住脚步,看着眼前的场景,听着心爱之人的话语,大有恍如隔世之感。
“白雁”这一声呼唤,还是克制不住地语带哽咽,“白雁,你终于醒了。”丰洪勋几步就来在榻前,伏在白雁的床头,抓着她的双手,盯着她的脸庞。
“侯爷让你担心了”白雁看着丈夫熟悉的面容,任她再是侠女出身,还是忍不住落下委屈又思念的泪水,“侯爷,你清瘦了不少。那日你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到是你。用了两天楚大侠留下的药,感觉如何?还疼吗?褥子铺得够厚吗,觉得难受吗?枕头是不是太硬,这样趴着,有没有觉得哪硌得慌?”丰洪勋关心之切,一连串问了好些问题。
白雁“噗哧”一笑,娇嗔地说道:“堂堂的神木侯,什么阵仗没经历过,这会儿絮叨地像个老妈子。”
“小家伙,还有精力打趣为夫。看来楚大侠的药果真灵妙。”
“真是师傅救了我?他现在何处?已经走了吗?”
“昨天一早就走了。说是有要事必须去办。临走前让我待你醒后,告诉你,鬼泽门大势已去,以后不会再有人追杀玄狐锦,让咱们在侯府好好过日子。对了,刚才听锦瑟说,你昏迷时似乎有话要跟我说,还是关于梦蝶的?”
“侯爷,我被鬼泽门抓去的头几天,虽然两家有世仇,但他们并没有伤害我,不过是捆着,行动不能由己。但是,有一天,拆天士的人找到了金叶寺,说是替曦鹿王传话,要他们务必做到不要让我活着回到神木侯府。宋三楚自然没什么意见,出于好奇,他多问了来人一句,平白无故,曦鹿王为什么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