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七怪此时还不知道灵智的底细,商议半宿,虽然佩服他的仁义举动,但是郭靖关乎到他们与丘处机的比斗,自然不肯放弃,打定主意先礼后兵,显漏一些“高明”武功,扬他们江南七怪的威名。
第二日一早,灵智悠然下山,在郭靖平素里练早课的地方见不到郭靖的身影,心中正暗自诧异,确瞧见七个怪人领着郭靖一路走来。
灵智眯起双眼,细细打量来人。只见当头一人三十来岁年纪,尖嘴削腮,脸色灰扑扑的,双目翻白,是个盲人,衣衫褴褛,右手握着一根粗大的铁杖,正是“飞天蝙蝠”柯镇恶。后面那人五短身材,头戴小毡帽,白净面皮,手里提着一杆秤,一个竹篓,似是个小商贩,正是“闹市侠隐”全金发。一个一身青布衣裤,腰里束了条粗草绳,足穿草鞋,粗手大脚,神情木讷,手中提一根扁担,正是“南山樵子”南希仁。还有一个满脸都是红色的酒糟粒子,一个酒糟鼻又大又圆,就如一只红柿子粘在脸上的矮胖子,却是“马王神”韩宝驹。旁边一个穷酸摇头晃脑,拿着一柄破烂污秽的油纸扇,正是那“妙手书生”朱聪。还有一个,身材魁梧,胖大异常,少说也有二百三四十斤,全身油腻,敞开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袖子卷得高高的,手臂上全是寸许长的黑毛,腰间皮带上插着柄尺来长的尖刀,瞧模样是个杀猪宰羊的屠夫,却是“笑弥陀”张阿生。最后是个女子,大约二十三四岁年纪,身形苗条,大眼睛,长睫毛,皮肤如雪,正是江南水乡的俊美人物,提着一柄长剑,却是“越女剑”韩小莹。
七人打扮风格各异,灵智猜想肯定是那江南七怪。殊不知七怪也在打量灵智,瞧得他身材魁梧,做和尚打扮,猜想他不过一身蛮力,救李萍母子也只是出家人的慈悲。
朱聪低声冲柯镇恶道:“大哥,是个和尚。”
柯镇恶点点头,示意清楚,随后望着灵智的方向,略一拱手道:“这位大师请了。”
灵智道了句阿弥陀佛,装作不解的问道:“几位是?”
柯镇恶傲然道:“我七兄弟人称江南七怪。老瞎子飞天蝙蝠柯镇恶,二弟妙手书生朱聪,三弟马王神韩宝驹,四弟南山樵子南希仁,五弟笑弥陀张阿生,六弟闹市侠隐全金发,七妹越女剑韩小莹。”
随着柯镇恶一个个的介绍,几人依次拱手为礼。
灵智点点头道:“阿弥陀佛,江南七侠不在江南纳福,怎的来了这大漠荒野之地?”
听到灵智发问,当下朱聪三言两语将七人如何与丘处机的赌斗,如何化干戈为玉帛,又如何艰辛一路找到这大漠草原说了出来,最后道:“咱们几兄弟有个不情之请,想要收郭靖这孩子为徒,好替咱们比武,还望大师成全。”
岂料灵智听完,嗤笑一声,道:“笑话,本座原本觉得你们做事尚算侠义,还有几分佩服。现在却觉得,你们简直不知所谓,想要收靖儿为徒,你们死心吧,本座是不会同意的。”
一句话说完,七怪勃然变色,其中柯镇恶更是大怒,寒声道:“咱们江南七怪虽称不上横行天下,可是我七兄弟在江南也还有点小小名头,知道我们的人,都还肯说一句:江南七怪疯疯癫癫,却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我们不敢欺压旁人,可也不能让旁人来欺压了。今日大师如此说,可是要与咱们几兄弟结下梁子?”言语中大有一言不合即便动手的意思。
灵智满不在乎的道:“你们打不过那丘处机,却订下这等可笑的赌约,将我徒儿也牵扯进去,倘若他比斗之时不幸输了一招半式,岂不是连带着本座的声名也丢尽了?再说,本座的徒儿自有本座来教,何需你们教?”
灵智这话,说得虽然在理,但是言语之中颇有瞧不起江南七怪的意思,几人当下跃跃欲试,就要动手。
妙手书生朱聪眼珠一转,道:“大师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