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声。他判断:呼喊没有什么意义。叫醒他们还不如自己站起来。他想找一些能让他借力的东西,他觉得门把手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奋力地挪动自己的身体,让周身旋转180度,然后伸手去够门把手。好容易够到了门把,他费力的挺起身子,用那双颤巍巍的腿蹬地面,他的脑袋突然成了大河交汇的入海口,突然感觉压力有点儿吃不消,洪峰要淹没大坝冲毁河堤,像一老虎一样不知去向,在山林中肆意游走。他感觉一阵晕,忽然双手无力,又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进来一个人。他脸色煞白,同样没有嘴唇,同时显得很瘦小。它与用点穴的那个人很像。不过是小一号的他。她手里拿着一个东西,长得很黑,他的食指和拇指张开,摆出一个枪的造型,其余手指紧握,那个黑色物体刚好比食指宽了一点,没被盖住显露出来。这个人看到屋里这样的情形,也没有去叫醒他们。他看看两个睡觉的人,又看着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倒在地上的人,放下了手,转过头,走进里门。那个不清醒的倒在地上的人在挣扎,不过还是没有起来。
与此同时,外面又跟进了一个人。那个人飘在空中,脚离地面非常近,但确实没有粘在地上,他飞的很快,并没有带上外面的门。径直朝里门走去。他贴在门上,眼睛闭着。然后突然把门一拽冲了进去。他一冲进去,只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以及使物体与玻璃框冲撞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几声枪响。但是奇怪的是,没有人喊叫,很有可能是没有人中弹,又或者没有人会采取警报措施。
房间中传来一阵不好闻的气味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这种气味儿是那两个倒在桌子上已经睡得很香的人突然站起来,使他们团结一致c异口同声“这是什么味道?快跑!”
那两个人急得都把凳子绊倒了。不过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气味又消失了。
里门再次被打开,里面呼喊:“快进来,看看他们。”那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走进了里门。他们看见躺在病床上那两个人的床单儿已经燃烧成了粉末,他们的衣服也略有损毁。不过损毁并不严重,只有脖子领和袖口已经被烧没了。监测他们的仪器没有罢工,依然平稳的进行着。在接近窗户的位置,给他们下命令的那个人,手提一颗头颅,漂浮着。
这使那两个刚刚进来的人有点害怕。他们先是惊讶,然后眼皮颤抖,面部微微有些抽搐,并且身上感觉有些酸,骨骼好像被酸腐蚀了。那个人转过头,对他们说:“快去看看他们两个有什么异常。”那两个人紧忙赶上前,看了看仪表的数据,有些颤栗的回答:“没有没有问题。”
人头并没有流血。然后那个提着他的人开始发出声音。不过他并没有张嘴,他就好像在说腹语。“不要害怕,只是个木脑袋。”他将脑袋的脸皮剥去,其实就像摘头套一样,露出一个看着黑漆的壳儿。和人的骨骼模型很相似。然后他离开了,留下一地的狼籍。
他离开的时候顺便将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扶到沙发上。
“怎么情况”“我哪知道?”他们呆呆的瞅着彼此。
对于心深处的混沌生命还处于茫然的状态。他们尚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空,他们以为自己要么还处在混沌空间里,那么就已经逃出了那个是非之地,回到了现实这个是非之地。事实上他们进入的是另外一个是非之地,这是一个与地上世界很相像的是非之地。
由于几个人相处的久了,再加上物质错中复杂的联系,他们逐渐丧失自我,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他们每个人成了单独的器官,他们形成了一个整体,一个新的集体。每个人单独的意识分化的更加明确,以便能更快速的处理问题。这就像细胞分化一样准确的说像荣格所提到的集体与个人的关系。在集体中,个体的某种能力得到了分化,但是压抑的个体其他方面的发展,个体差异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