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是无序，也是有序。

    深空，寂静。

    “我都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呃，什么东西在扎我，可恶！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了？能听到我说话吗？”他试图大声呼救可是拼尽全力，换来的只有自感无力“奇怪我怎么听不见自己说话。我聋了吗？我哑了吗我瞎了吗？为什么？我已经死了吗？我怎么啊，啊”他声撕力竭，但没有人回应。

    “你们都在哪儿？刚才发生了什么？都给我滚出来！都成死人了吗。

    他觉得很累但仍没有人回应”难不成这就是死人归去的地方？我现在是灵魂吗？”心里想

    “鸿洛，你在哪？潇湘沚？你在哪？有人在吗？给我个声啊。”他绝望地再次呼喊，但回应他的只有精神上的空虚，与感觉上的疼痛。

    “可恶，什么这么硬。”他怨恨地说。

    他愤怒了有一会儿，心里感觉有点憋屈。但是没有人理会他，他被冷落了。

    他感到自己丧失了五感。视c听c嗅c味c触。除了思想在运作，没有别的了。

    运动，不可能，余下的唯有永恒的思想。他觉察到自己正在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应该在活动。“我现在”他想用手摸摸自己的脸，但经他控制却毫无感觉。“奇怪，我的脸消失了？还是我的手失了？或者都不见了我不会真死了吧！不！我年轻的生命，你不应该抛弃我！”

    “难道我是我巳经是灵魂了？但这灵魂不可能存在。”我的大脑还在烧！这一定是大脑运作的结果，这

    ”难不成我真死了。”

    “唉，別反抗了。或许灵魂，存在吧。”他精神上的另一个声音对他说到。

    “毕竟你知道了灵的存在，你还可以无限制地遨游宇宙。

    他感到一种特殊的东西在他身体流淌。他同时感觉到漂浮与压力；又像神经被剥离了身体，身体的所有孔穴变得富有弹性，扩张又缩紧。

    “我完了。”

    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得到解脱。

    真是永远吗？

    沈悟瀚正在上课。还是哲学课。

    “对于实存，我们就讲到这里，下面我们谈谈光。”

    “古代的学者们认为，光是以以太为介质传播的。但是，爱因——斯坦同志想得根别人不一样的勒！”他张开牙，舌头伸到牙缝目哧出这么几句话。“光，是一种神奇的东西。作为宇宙的标尺公正而对立地存在，既是有也是无。它是种可被测量却不可理解的东西。”

    “嗯，不过历来神奇的事物总有人去探索。无畏者们前赴后继，想要把握真理的仁人志士不计其数。在物理学上光被赋予了一种遥不可及的神性在伦理学上它代表正义，在哲学方面也不禁会受其影响。不过呢”此时此刻教室寂静肃穆，老师已经完全掌握了气氛，他绝不会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此时他的手已经举到了半空中，手指正夹着粉笔，即将敲到桌子上。

    一个同学举起了手，他没有被搭理。他的粉笔已经敲到了桌子，然而这不能阻止他，反而另他的进攻更加猛烈，“老师，老师”他假装没听见，继续讲课。

    他转过身，背对着学生，心里发虚，几滴汗珠呼之欲出，心里想：不会是记窜了吧！

    那个同学已经逼宫了，他离开座位到了老师跟前儿，有点无力地说：“老师，我哎呀，能去趟厕所吗？”

    “让他去。别出声”他摆了摆手示意准许。

    “其怪，谁在说话不像他。”沈悟瀚晃了晃眼镜，擦了一下镜框。“有监控设备，调查者正看着我们！”

    这时，地面晃了一下，警报声传来。

    “抱头，低身，有序撤离。”

    “搞什么防震演练”许多人小声嘟囔，依次离开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