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是第一个到的吧？“

    “是”

    “今天到这么晚？”

    “堵车”

    ”你在寝室住堵哪门子车？”

    ”出去配眼镜然后就晚了一些。不过老师，我没迟到吧”

    “差三秒。点儿掐的很准”

    “请问我能到座位上吗？题纸还等着我呢！”

    “嗯。”

    “谢谢。”

    他发现他昨天的那个位置仍空着，上面放着一张卷纸。

    “回到你昨天的位置。”

    “明白”

    “调研充分”他想

    前方大部分同学眉头紧锁，有的甚至咬上了笔；有一些揪着自己的头发；几个同学脚踮颠个不停；还有一些人唉声叹气，但又板着没让怨气彻底释放出来，只是鼻子里喘粗气；另一些人嘴动个不停，但喉咙里没有挤出声。

    后面有几个，双手抱在胸前，靠着椅背，头耷拉着，一动不动。

    他回到座位上，拿出他的笔，心想：“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我们都被骗了吗？”

    “情绪太一致了，异心同感！”

    他开始写字，不过并不顺利。他有点儿头疼，也开始皱眉，呼吸变得不畅，他感觉胸腔里有个大蒸箱。他觉得头脸的温度超过了身体的其他部位，开始摇晃凳子。

    “咔嚓！”笔尖折了，他撂下笔，用手顺势让它朝桌子的左边滑去。几点墨水滴在了纸上。

    “真结实”他心想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市一高了，站在纸上的墨水。然后准备站起身，刚刚到半蹲的姿势时，他又坐下了。举起了他的手。

    “什么事？”

    “我完成了”

    老师很吃惊，同学们也很惊讶。后面那几个突然坐直了，向四周看了看，打了个哈欠，盯着卷纸看了几眼，又靠在椅背儿上。

    老师看了看表，问：“十15分钟？完成了？”然后凑到桌边，拿起他的卷子看了看。

    “那么”

    “你可以先走了”

    “谢谢！”

    他走了，老师仍盯着卷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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