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凡有天晚上把已知信息列了一个表出来,再把东城集团在“美丽资中”项目中需要做出的投资也做了一个虚拟的数字。两相比较之下,徐不凡发现,东城集团在这个项目上没有任何利益,甚至可能亏本。
按照马克思的《资本论》推算,资本从来都是以盈利为目的的。那么,东城集团的目的是什么呢?这么大的投资,来个赔本赚吆喝?何况,小小的资中县,能够给这么大一个集团什么吆喝?
见苗书记不耻下问,徐不凡也当仁不让的说了自己的看法:“可以缩小状元村的开发范围,比如,状元村的意义在状元墓,状元墓在三队,项目的主干道资安路也是在三队上穿过去的,那么,就先开发三队,剩下的生产队暂时不开发,或者永远不开发!”
“我说你小子尽干吃里扒外的事情,谁都想让自己家乡搭上顺风车,结果你倒好,出个馊主意,自己得不到好处不说,还让我们大家跟着倒霉。”赖云中一听徐不凡的话就急了,首先表态。
平时赖云中的人缘并不好,但这次,大家觉得他说得对。苗书记和赖云中的看法恰恰相反,他觉得,徐不凡的计划里,受到损失的也有他自己。一个人首先把自己排除在利益之外,这个人的话就多少值得信任。
“小徐,请继续说出你的构想。”苗书记盯着徐不凡的目光充满鼓励。赖云中本来还想继续训斥徐不凡,一看苗书记的话锋,赶紧闭嘴。他扭头擤鼻子,一看三叔公正厌恶的看着自己,心里一咯噔,力气用小了,鼻子搞得满手都是。
这个老不死的压了自己几十年,看来,这辈子自己是翻不了身了。赖云中肚子里骂人,但脸上堆笑,由于鼻子没有擦干净,看到说不出的邋遢。
“先开发三队,人群一少,出烂主意的也就少了。既然政府有只开发三队的决心,那么,大家就会理解成,也可以连三队都不开发。有了这个心理,三队的人在优越感和幸运心理下,应该很快就会签约。”
“那剩下的生产队咋办?不可能真的不开发和拖下去吧?”苗书记心里已经认同了徐不凡的方案,这个人这么有办法,何不让他把这件事情一起规划好。
“如果不急,就先放下来,时间一长,后悔心就越大,到时候再谈一起开发的事情就好办了。如果想让项目一起上马,可以和三队外的村民签约,以后不开发三队之外的土地,或者开发,但没有用上签约户的土地。这些签约的人跟被占用了土地的人享受一样的待遇。”
听了徐不凡这话,苗书记知道这事成了。他只是奇怪,这样的人咋没有发展成基层干部呢?
“好,我现场拍板,就用小徐这办法。同时,今天的话进入保密程序,如果有泄露,就在这几个人中间查,造成的后果,泄露的人是要负责的。”苗书记虽然是对大家说,但眼光却盯着赖云中一个人。
“对,坚决拥护苗书记的话,否则的话,徐家大侄子的安全出了问题,泄露话题的人吃不了兜着走。”赖云中首先表态,他肚子里却在骂人,妈的,大家都不信任我,好像老子跟烂圈猪一个样。
苗书记一行告别徐家父子,满意而归。
第二天,赖云中在广播里通知了县政府的决定。状元村除三队的人都进入呼天抢地的状态,好像末日就在眼前。三队的人个个欢呼雀跃,觉得自己沾了骆状元的光,成了幸运儿。
赖云中刚回到村委会办公室,三队的大帮农民就赶来了,大家争相要求签约。签约完成的人出了村委会都像一个个富翁一样,走路的姿势似乎和平时都不一样。看得办公室外一帮帮赶来的别队村民心里发酸。
两天之内,三队村民就全部签约完工,大批的挖土机马上进场,这更刺激得别队村民上吊的心都有。
烂圈猪再没有探听消息的动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