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平早早赶到事主家,跟事主家核对了一下相关流程后,又帮事主仔细检查了相关的物品。
这令事主十分感动。因长辈离世得太突然,事主也从未经手过这种事,故而有些慌乱。
也正因为如此,张负也早早地赶了过来,打算帮故友的儿子涨涨眼。
当张负来到时,除了帮工的,客人基本上还没有到来。张负向事主问了一些关于丧事的相关事情,事主一一对答。
这让张负很吃惊。故友的儿子是什么状况,张负是很清楚的。在来之前,张负以为将会面临一个乱糟糟的葬礼的。
事主将张负的表情看在眼里,立即解释道:“世伯,小侄今儿请了一位能干的知事先生,葬礼的相关事仪都是由这位先生主持的。”
“哦,是哪一位?”张负很好奇。
在户牖乡这样的小地方,穷人多富人少,所以办丧事这样的事在富人家都是管事操持的,而穷人家则不是那讲究。
而张负故友家中的状况虽不是很穷,但也没有富足到用管事。这样的家庭,若办起红白事,基本上都是由主人家亲自操持的。
正因为如此,张负才会带着管家早早地赶来为故友送行。
“是一位书生,姓陈名平。因家中贫困,故而帮人料理丧事,得些报酬补贴家用!”说完,事主将陈平叫到跟前,介绍道:“世伯,这位就是帮小侄料理丧事的陈平!”
陈平一听,立即向张负揖礼,道:“久闻前辈大名,平学识有限,有不妥之处,还望前辈指点!”
“嗯!”张负双手负于身后,将陈平上下打量了一番。
陈平的个子很高,即使是张负这种服过兵役的壮汉,也仅仅只能跟平视陈平。
陈平的身体虽然单薄了些,但长得却很俊,兼之那温和尔雅的书生气质,确实是一表人才。
毫无疑问,陈平给张负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因习惯始然,张负由陈平而想到家中那待嫁的孙女。
张负在心中将陈平与孙女细细比较了一番,只觉得两人般配极了。他忍不住问陈平:“小子今年多大了?”
陈平一听,暗地里窃喜,表而上却恭敬地答道:“平,年二十有余!”
“哦?”张负想起自家和离的孙女今年也二十好几了,于是又问道:“可曾婚配?”
“尚无!”陈平没想到,张负居然如此急切,心里更加镇定了些。
“哦!”张负眯眼再次将陈平打量了一番,摸着胡须道:“老夫瞧你这一身打扮,似是识字的?”
“平自幼爱读书,也曾入私学随老夫子学过几年!”
“哪里的私学?”张负虽是个武夫,他对有学识的人还是十分尊重的。
“户牖乡里的张老夫子,就是平的先生!”
“张老夫子,那位,老夫也曾听说过。听说,这位老夫子对学生十分严厉,学问也是极好的!可惜,家里的孩子都不爱读书,全随老夫,喜爱舞枪弄棒!”
说完,张负满脸遗憾地看着陈平,那是越看越喜爱!这时,有客人上门来,陈平见后,向张负揖了礼后,然后随事主一起迎了上去。
因张负之故,陈平待人接物时,更加恭谨。唯恐一不小心,在张负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一天,陈平忙到很晚才回家,而张负也是留到最后才带着管事离去!
一老一少虽然没有相约再见,但彼此心中却各自盘算着同一件事情。
竖日,陈平独自去县城见魏无知,此时,魏无知正在收拾行李准务赴任。
“陈兄,昨日之事如何?”对陈平的到来,魏无知并不怎么惊讶。
“还行。初次见面,老先生对平的印象很不错!”陈平拭去额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