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觉我不能再做个安静的观望者了。宴大帅的战斗力真是教人整颗心哇凉哇凉的蔫。他不是个气若游丝的病痨鬼么?
我头昏脑涨从树后奔出来。
狐狸九尾汹涌飞袭而去,在接近罗般的树藤时汇聚一股,如利剑直插中心而过,他的身影在藤条里破空而出,疾掌厉如闪电拍向宴大帅心胸位置。
尺寸的距离,他的动作生生被封制住,宴大帅的枯枝骨藤如吞噬的潮水缠上他每一条尾巴。瞬息变故,形势立即反转。
狐狸没能伤到宴大帅,倒是心胸当上不偏不倚挨了宴大帅重重一掌。他生生往后飘落着地,脚下不稳退了两步。我扶住他手臂,他大大地吐一口血,唇下殷红。
宴大帅绝不给对手喘气的机会。攻击紧接而来,我闪身挡在狐狸面前,和他当空对上一掌。宴大帅收手落地,玉树轩昂。
他眸色深沉,沉吟说:“你要护他?”
我看看狐狸,看看宴大帅,十分为难地打着商量:“咱们和平解决好不好?”
一言不合打打架也没什么,要人命那就不好玩了。
狐狸看傻瓜一样对我轻嗤一笑,宴大帅一言不发只管对狐狸出手。
既然都不赞成,那就无需多言了。对付宴大帅,可得快准狠。我一跃上前,接招和他斗打在一起。
咱到底有几百年没动过手不记得了。我想着若是有剑在就好了,咱的剑法毕竟比其他武功使得顺手熟练。狮子王和巴蛇要履行忠诚下属的职责,狐狸只好又和他们对上了。
我拳术掌法齐齐一通胡乱使。虽也算出奇不意,但惊疑必有却面上不显的宴大帅依然对我的攻击纹丝不乱。真是教人十分郁猝。
对拆几十招,我以快中取胜在宴大帅肩上拍上一掌讨了点儿便宜。
宴大帅半边身子微微歪偏,他灰烬眼瞳里终于略有薄光,他也终于肯表达他的惊疑了。
他说:“你是谁?”
我想好好沟通的时候谁都没给面子,现在热火朝天的正打着呢,不解除危机没时间聊天哇。狐狸把两只肉食动物给收拾得周身挂彩,狰狞狼狈。我自认命苦,沉默不语继续出招。
宴大帅军大衣后摆一甩,凌空飘向后方,长臂一挥,竟能隔空取物。掉地上的一把长枪飞到他手,他单手拿枪,扣下扳机对着我开火。
枪法动作老快准狠了,瞧都没瞧清。我出招过快,收势来不太及,急中往偏侧闪避之下,肩头还是中弹了。枪声要命地紧追我,我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左右躲避,狂奔着往林子边撤。
世上之事,并非所有都是经历多便会习惯的。我饱尝过千千万万种痛,可我还是没修炼出习惯。咱这副凡躯肉体,子弹穿身,钻心痛可是实打实的。
狐狸再次用他银白如雪的狐尾将我席卷躲开要命子弹的追袭。
到了林子边,我也不想再和宴大帅打下去。
狐狸内伤外患都没好,这次恶战,宴大帅的一击毒掌估摸把他心肝肺脾都震裂了。又和两只同样不吃素的肉食动物交战半天,我瞧他吐了十分多吓人的血,白袍当胸和后背血痕累累,必是上面的伤口又裂开。
狐狸的虚弱存在我捉摸不透的怪异处,他虽是战力全开状态,但观其战斗,却仿佛远远未到真正的最强实力,不过我也没空计较这些问题。
宴大帅不厚道,我俩处于下风,保狐狸的命最要紧。我抓过狐狸手臂就往林子里跑,子弹从头上飞过,从身边擦过。一阵之后停歇,林子里四处冒出张牙舞爪的树藤条,从地下,从树上,从暗处,无穷无尽的疯窜蔓延追缠我俩。
我和狐狸在左避右闪中疾跑,没完没了的枝爪闹得我骂娘:“他到底还有多少匪夷所思的本事?”
不想狐狸还能勾起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