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氏立刻闭紧嘴巴不吭气。
安老头停了一会儿才道,“甭管是什么,放回去别让娘惦记着。”
厉氏更害怕了,“老头子,我想明儿去庙里请个平安符。”
安老头儿不高兴地翻个身,“我娘回个家,你怕什么!”
就因为是婆婆才可怕啊,婆婆活着时自己没一天自在过,好不容易把她熬死了,自己也熬成了婆婆,没想到那老婆子还阴魂不散地盯着她!厉氏躺在被窝里都觉得冷飕飕的。
就因为是婆婆才可怕啊,婆婆活着时自己没一天自在过,好不容易把她熬死了,自己也熬成了婆婆,没想到那老婆子还阴魂不散地盯着她!厉氏躺在被窝里都觉得冷飕飕的。
洗完衣裳,安其满摸黑回屋上坑,梅氏掀开被子,“快进来暖暖。”
“我不冷,你娘俩睡。”安其满替她压好被子,“别再着凉了。”
梅氏硬把他拉进去盖上被子,安其满被寒风飕透的骨肉满足的舒展回原位,待身上暖和了,才搂住媳妇,心疼地捂住她肿起的手背,“我再走快点早回来一会儿,你们就不会挨打了,偷米是我的主意,我没想娘会去翻米缸。”
梅氏靠紧丈夫,“许是今年开儿拿了鸭蛋,大嫂又偷了桂花糕,让娘觉得不安稳才去查的。当年没有你帮我,我也会被卖为贱籍,所以当时见着开儿,实在狠不下心不管。开儿脑子不好使,被卖进去让人调||教几年会变成什么样子?是我硬要把她带回来,是我对不住你,我”
安其满亲了亲媳妇的后颈,“奶奶说了,开儿是咱们的福气,你好好睡,家里的事情有我呢。”
听到他们绵长的呼吸声,云开才轻轻靠在梅氏身上,她从来不知道心可以这么暖和。
这一夜睡得很好,第二天被公鸡叫醒时,云开伸伸懒腰,不知道是因为吐出淤血还是因为药效,她的病已去了大半。
不过梅氏还是浑身火烫的,安其满不在。云开起身给倒了半碗温水喂梅氏喝下去,自己又灌下一大碗水也钻回被窝,帮梅氏按摩退烧。
云开从身子就不好,离开孤儿院后她舍不得买药吃,从上用心学了各种按摩手法,曾到给孩子按摩治病的诊所打过暑期工,按摩技术虽比不上专业医师但也算过得去。
只是这双手力道不足,而且大人经络不比孩子敏感,应该直接在对应的经络或穴位上针剌c拔罐或刮痧才更有效果,现在她没有工具也不敢那么做,只好聊胜于无地给梅氏按着穴位。
安其满神情焦虑地端着两碗药进来云开才停了手。安其满先摸了摸云开的脑袋,才扶起媳妇唤道,“梅娘,喝药了。”
梅氏听话地把药喝完,安其满给她塞了一块桂花糖后,端起第二碗药让云开喝下去,也塞给云开一块糖,云开嘴里甜滋滋的。
梅氏撑着精神提醒道,“我好多了,你去给娘问早,看她今天怎么样。”
她的话音刚落,厉氏中气十足的骂声传了过来。
“老大家的,鸡叫三遍还不起来做饭?起来,起来,起来!”
听到熟悉的骂声,梅氏心稍宽,“你去吧,家里有开儿在,我不防事。”
云开脑袋不灵光,但端茶倒水还是会的,安其满点头,“昨日没领到种粮,今还得去排队,我再给你抓几副药回来。”
去年糟了灾,今春家家有余粮做种。朝廷令县里开仓放粮,确保百姓惊蛰后能破土耕种,并下公文定下严令:若开春后哪家田里不长青苗,则没收田地。安家有良田五亩c山地六亩,并租种了曾财主家的五亩良田,曾家田里的粮种由曾家发下来,自家的十一亩田的种子需安老头和儿子们到镇里领。
去镇里领粮是正事,万万不能耽搁。不光安其满要去,安老头c安其金都要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