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已经不在,那时,情应该淡了许多,他应该不会在为爱殉情……”
“力翔,如果有可能,告诉他,我一直都在他身边,看着他为东祈创下的太平盛世……”
“黄泉路上,也有种花,叫彼岸花,花开叶落,永不相见,我不会喝下孟婆汤,我会在奈何桥边等他……”
清瑟去了,面容平静,惨白的脸带着丝微笑,微曲的手指似乎想抓住什么,素心哭的几次昏厥,力翔不敢大肆宣扬,找来了秦松。
两人合计,将她的遗体放在寒玉棺中保存,透明的玉棺,寒气森冷,铺满玫瑰花瓣的玉棺散发着渗人的寒气,清瑟犹如睡着了般躺在里面,秦松在棺木边坐了七天七夜。
据说,他出了存放玉棺的冰窟,整个人如被冻僵硬了一般,面容木讷,许多天后才恢复生机,说的第一句话是,“那里,好冷,老大本来就有寒疾,她一个人在里面,会害怕的……”
力翔无语,他并不是十分欣赏清瑟那样的女子,他总觉得,他英明神武的王爷在她手下吃了太多的苦,连素心也被清瑟教的不伦不类,与世俗的凡法礼教相悖而驰。
清瑟最后一次闭上眼睛的时候,萧云楚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徒然手中的笔一抖,一个好好的字竟被写坏了去,他将朱笔搁在玉蝶当中,心脏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
垂首喘息片刻,疼痛稍有缓和,他转头看着昨晚见面的屏风,疼痛又开始加剧,不安的感觉吞噬着他的心,站起身来,一阵目眩,他高喊,“力翔,力翔——”
太监躬身走近,手中的拂尘搭在左臂,垂眉道,“回陛下,力将军家里有事,今日不当职。”
“他家里有什么事?为何不来跟我汇报?”萧云楚皱眉,语气加重了几分。
“据说,好像是他儿子走失了,正在满大街寻找儿子呢……”
萧云楚点头,挥退了太监,看着奏折上自己写坏的一个字,心神恍惚。
第二日,力翔带着清瑟的信求见萧云楚,萧云楚心里稍缓,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原来清瑟已经出发在路上了,他们还没出京城救遇见了打劫的,丢失了不少银子,不过没有人受伤……
萧云楚长吁一口气,难怪他心神不宁,原来遇见打劫的了……
“力翔,你立刻带着人马去扫平了匪窝,天子脚下居然有打劫的事情发生,岂有此理!”萧云楚胸口如压了一个巨石,还是不能放心,半响,他再次开口,“派人跟着清瑟,暗中保护她!”
力翔诺了一声,心中却不是滋味,王妃果然会算计,连她死的时候,王爷会有心灵感应都算的出来,可是瞒过了一时,瞒的了一世吗?两年之后,没有信了,那该怎么办?
萧云楚每天都会收到清瑟写给他的信,春去冬来,刮风下雨,从不间断,信的字体是简体字,他看见这种字体总觉得好笑,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习惯每晚拿着她的信贴在胸口入睡……
力翔也会絮絮叨叨的讲他和素心的一些事情,每当这个时候,萧云楚总是冷笑,没出息的力翔,注定了一辈子被那个恶妇欺压,他们的儿子也经常进宫看萧云楚,时时的为他带来一些落寞的欢笑。
萧云楚对清瑟的思念越来越浓,他好怀恋他们在屏风上相见的那个夜晚,已经两年了,两年来,他无时不刻的梦想着和她团聚。
最后一封信,是这么写的,“该死的萧云楚,我一点都不想你!”
萧云楚亲吻着信封微笑,他的清瑟,总是独行立异,将厚厚的一摞信笺收好,他心中豁然开朗。
东祈,已经国富民强,短短的两年多时间,萧云楚已经将东祈变成第一强国,南轩国紧随其后,两国交好,其余国家纷纷低头示弱。
这两年的时间,是东祈百姓最开心的两年,没有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