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背，头发散落在肩膀，看不清她的脸，只见她手中拿着一个缺口的碗，想来应该是行乞。

    老妪走到士兵跟前，都被吆喝了开去，清瑟于心不忍，对着老妪招手，然后从怀里掏出碎银子，放在身边近卫的手上，让他交给老妪。

    老妪接过银子，对着清瑟千恩万谢，沧桑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多谢，多谢，这位将军，老妇还有一事相求，请将军容老妇近身禀来。”

    近卫冷眼，“婆子，将军给你银子已经是恩赐了，你别得寸进尺！”

    老妪头垂的更低，手紧紧的握住腰间的布袋，清瑟摆手，示意近卫离开，柔声道，“老人家，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尽管道来。”

    老妪走近了几步，倏然扑倒在清瑟脚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哭了起来，清瑟无法，只要起身相扶，老妪抬首，露出那双敏锐的死鱼眼睛，以及毫无特点的脸孔。

    “罗嬷嬷——”清瑟惊呼。

    罗嬷嬷嘴角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冷然，“清瑟，风儿问候你……”

    她握着布袋的手倏然抽出一柄黑黝黝的畸形暗器，所有人楞在那里，只有清瑟心里明白，是手枪，她落在皇宫的手枪。

    冰冷的枪对着清瑟的胸膛，旁边的近卫不知道手枪的厉害，但是也知道这老妪是想对清瑟不利，刚想上前，老妪扣动扳机。

    枪正抵着清瑟的胸膛，近距离射击，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爆破声后，她看着胸口汩汩流血的黑洞不断喘息，一直在想着要找回手枪，没想到，最后一枪，居然是留给了自己。

    近卫惊呼着上前，将罗嬷嬷捆在了那里，清瑟捂住胸口汩汩的鲜血不解的看着罗嬷嬷，胸口的痛让她无法开口，但是她明白，子弹没有打穿她的身体，好像卡在胸膛的某一处。

    罗嬷嬷冷笑，“清瑟，风儿说，因为你的心不在他那里，所以你感觉不到他心里的疼痛，现在，你感觉到了吗？”

    “为——什——么？”清瑟额头大滴冷汗渗出，脸色惨白如纸，士兵搀扶着她坐下，有人开始去请大夫。

    罗嬷嬷被捆住跪在地上，诡异的笑，“风儿临死之前，要我发誓不能伤你性命，并且要我把手枪还给你，现在，我做到了……”

    罗嬷嬷笑的更大声，清瑟已经疼的汗如雨下，她看着近卫拿过来的手枪，发现手枪被改装过，颤抖着将枪放下，“你为了信守你不杀我的誓言，所以故意靠近我，让子弹卡在我胸膛吗？”

    “当然，清瑟，我是风儿的奶娘，他是我看着长大，他一辈子苦苦隐忍，可是最后还是为了你放弃了，难道你不该尝尝他所受的锥心之苦吗？”罗嬷嬷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被近卫按下。

    清瑟在身边近卫的搀扶下站起来，指缝中鲜血不断滴落，她靠近罗嬷嬷，“我不懂你说什么……”

    “清瑟，你在骆驼山的时候，独孤菲已经将那里的一切详细军情全部报于我们，风儿本来是有机会将你和萧云楚一网打尽的，计划都已经定好，可惜在行动的时候，他退缩了，他没有几天日子可以好活了，他希望你能好好活下来……”罗嬷嬷冷然。

    清瑟看着胸口的鲜血喘息，脑中出现了萧玉风那张总是苍白的脸颊，心脏的疼痛蓦然加剧，她娇躯不断的颤抖，抬首迎上罗嬷嬷的眸光。

    “风儿很后悔定下了那个计划，他觉得，是那个计划让你爱上了萧云楚，清瑟，你不愧疚吗？是你抛弃了风儿……”罗嬷嬷面无表情，凛然的看着清瑟。

    “我为什么要愧疚……”清瑟眸光迷离，气若游丝。

    “风儿死之前，见过祈殇，本来他有希望拖过两年，可是他拒绝了，他是抱着对你的思念和歉意去世的，在我们敛葬他的尸体的时候，发现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篆刻着你的名字，他就是用这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