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瞬的凝视着萧玉风,“你说的很对,这样的我,活着确实只是痛苦,但是你何尝不是跟我一样?”
阮冰墨突然笑了起来,颠倒众生的微笑,绚烂的夺人心魂,“从六岁时就开始服用冰毒,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进别人的怀里,步步算计发现自己的脑中长出一个毒瘤,皇上,你活着难道不是痛苦吗?这样的你,为什么不去死?还要千方百计的拆散清瑟和萧云楚?”
萧玉风气的双手发抖,扶在书桌上的手指也逐渐发白,他怒喝一声,将书桌上的笔洗墨盒全部扫落在地,喘气着转身,冷笑,“我还有两个儿子,我死了,他们就能继承我的皇位,我为他们留下的,是一片江山,一片整齐安稳的江山!”
阮冰墨笑着,却没有露出牙齿,他的笑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直到萧玉风双眸变得猩红,他才敛起笑容,点头道,“皇上,我理解萧云楚为什么要任你处置了,心,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施虐者善于心也,你赢了,明天我会交出我的帅印以及兵权移交的书函!”
“你还得救清瑟!”萧玉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明明是他赢了,为什么他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挫败,萧云楚为了清瑟放弃了一切,现在是阮冰墨,整个东祈,都不会在有藩王,他赢了……
“我救,我当然救,清瑟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温暖的一个女子,可以救她,是我的荣幸!”阮冰墨浅浅的一笑,星眸中如烟花盛开,他明白清瑟那样的女子是强求不来的,她如昙花一般,刹那间的开放,却需要永恒的守候,只有萧云楚那样固执的几乎犯傻的男子,才配得上清瑟。
萧玉风浑身颤抖,他很想毁灭一切,其实,他自己才是最可怜的人,是个彻底的可怜虫,现在,他连去看清瑟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凤清瑟躺在床上,反复做着一个噩梦,萧云楚孤身一个人站在风雪中,嘴角带着薄凉的笑意,眸光凄凉萧索,她对他回首,哭喊着他,他却听不到,也看不到,她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浑身是血的将周身的雪都染成红色。
在噩梦中醒来,凤清瑟一身冷汗,这次睁开眼睛,她看见的不是萧玉风,而是阮冰墨,那个在记忆里永远淡漠的男子,她挣扎着坐起身,将身边的暖炉推开。
阮冰墨顺手接过暖炉,放在一边,轻声道,“暖炉已经不热了,要不要去换一个?”
“不用……”凤清瑟气喘吁吁,“冰墨,你告诉我,萧云楚他怎么样了?”
阮冰墨身体一怔,眸光闪烁,抿唇道,“他怎么样了,你不知道吗?”
纯粹是淡然的口气,平静的如湖水,凤清瑟摇头,额前几缕汗湿的秀发贴在苍白的脸颊,虚弱的仿佛大海中一抹泡沫,仿佛风一吹就会散掉,她靠在床榻上,不断喘息,“萧玉风告诉我,他已经放了萧云楚,可是我总是做噩梦,梦见他受伤了……”
“你不要担心,萧云楚会照顾好自己的。”阮冰墨轻声安慰着。
“冰墨,我怎么会不担心呢,我觉得萧玉风不会这么放过楚的……”凤清瑟每说一句话,都要喘息很久,眼看着气息越来越虚弱,阮冰墨极度不忍,拉好棉被盖在她身上。
“清瑟,躺下吧。”阮冰墨扶着凤清瑟的肩膀,发现她的衣衫都汗死了,脸色更是白的吓人。
“不,冰墨,我死不足惜,我只是担心萧云楚,还有你,皇上,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凤清瑟已经进入恍惚状态,断断续续的说道,“冰墨,我给皇上的书卷里,有很多对付湘南王的办法,你要小心……”
阮冰墨没有说话,只是用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发现她正在发高烧,掏出手帕,帮她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凤清瑟睁开眼睛,低喃道,“冰墨,你想当皇帝吗?”
阮冰墨一怔,手僵直了一下,表情迷离,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