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率先跪地,“求皇上成全!”
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跪地,“求皇上成全!”
最后,除了萧云楚、力翔、阮冰墨和凤清瑟,场下所有人都双膝跪地,喊声响彻云霄,“求皇上成全!”
凤清瑟笑,笑容却扯得心底生疼,最后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不知道该说他人缘好,还是人缘差,这么多人为他求情让他离开,萧云楚,她还是看到了这一天,他倒台的一天,没有预期的幸灾乐祸,心里的酸涩泛滥开来,一层一层。
年轻的皇帝起身,一掠龙袍的下摆,对着夕阳,昂首,俯视着众人,目光最终落在凤清瑟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笑意,呵!天地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手掌微抬,扬声,“准奏!”
楚王还是楚王,只是他已经没有以前的权势,曾经他引以为傲的精兵,悉数交给了皇上的心腹,可是皇上是不会允许他离开京城的,所以还是给他挂了一个闲差,他也没有拒绝,每日进宫陪太后吃斋念佛,日子过的也清闲。
从这件事以后,皇上注意起了阮冰墨,经常会招阮冰墨进宫,两人喝茶对弈,彼此探着深浅。另外一边,湘南传来消息,锦衣卫在湘南王府搜出大量兵器,柴智造反罪名传的沸沸扬扬。
阮冰墨依旧是淡然的笑,皇上终于要动手了,锦衣卫去湘南王府,还不是想搜出什么就搜出什么,而且皇上这一招是打草惊蛇,柴智果然上当,当月起兵造反,结果被手下出卖,皇上没有费一兵一卒,只用一个谣言,就击垮了他。
造反之罪,该灭九族,天下所有人都看着,阮冰墨在京城,于是柴智就成了阮家的替死鬼,押送京城,定下凌迟之罪,三千刀,血液横飞,阮冰墨站在邢台下面,一直看着柴智在最后一刀下身亡,全身只露出森森的白骨。
成王败寇,自古就是这个道理。阮冰墨回到别院,凤清瑟鼓着嘴坐在台阶上,看见他回来,抬眸道,“你身上有股很浓的血腥味。”
“嗯,刚去看了柴智行刑。”阮冰墨不以为然的坐在凤清瑟身边,看着她一直精神萎靡的样子。
“怎么了?萧云楚还是不肯见你?”阮冰墨启声。
“对啊!每次去,管家都说萧云楚不在,我明明看见他的轿子从侧门回来了,不行,我带个梯子去翻墙,我不信我见不到他!”凤清瑟说完就起身,打算去寻找梯子。
“清瑟,”阮冰墨拉住凤清瑟,“你有没有想过,萧云楚不想见你,或许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凤清瑟回首。
“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你让他拿什么心情面对你?”阮冰墨看着凤清瑟的眼睛,平静的眸子里,波澜不惊。
“我不管,我要见他,我只想看看他现在好不好,还有,我的子弹还在他那里,他得还给我!”凤清瑟挣脱开阮冰墨,就朝外面走去。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不希望你们再见面呢?”阮冰墨声音稍微有些提高,人也站起身来,一瞬不瞬的看着凤清瑟。
凤清瑟脚步顿住,缓慢的回身,看着阮冰墨,“冰墨,你知道,萧云楚为了我们……”
“就是这样,你才更不能见他!”阮冰墨上前几步,握住凤清瑟的手,轻声道,“清瑟,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我还是以前那个愿意誓死守护你的凤阮冰墨,你呢,你变了吗?还是,你喜欢的人,从来都是萧云楚?”
话题一旦挑开,凤清瑟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她不知道,只是见不到萧云楚的这些日子,她很着急,她为他担心。有一次,她躲在角落里看见他从轿子里出来,他瘦的惊人,只是一年的时间,她发现,他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的磨难那么久,那一刻,她心里有些微微的刺痛。
“清瑟,不要再去见他,我们等这段时间风声